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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景陶:陶醉景行卌三载,八字方针伴我行--我的文学评论之路

时间:2023-05-23    来源:黄淮网    作者:王景陶
内容摘要:黄淮网(王景陶) 1979年以来,在没有老师指导、没有同伴切磋、没有教科书学习、没有范文参考、没有从容时间钻研,只有满腔热血、只有废寝忘食、只有繁忙的工作压力、只有清

黄淮网(王景陶)  1979年以来,在没有老师指导、没有同伴切磋、没有教科书学习、没有范文参考、没有从容时间钻研,只有满腔热血、只有废寝忘食、只有繁忙的工作压力、只有清贫的家庭生活、只有瘦弱身体的情况下,本人便孤独地投身文学评论写作事业,至今已有16500余个日日夜夜寒来暑往冬去春来。在这种“五无五有”的窘迫状况下,我于这泥泞坎坷的小路上踽踽前行,在黑暗中不断摸索,在求知、生活、工作中苦苦挣扎,在书海中留连,在白纸上探寻,在血泪汗水交织中咬牙坚持了整整43年。43年来,我以平均每天3~4万字的阅读量,读遍了几乎所有能借到、买到的文学作品,以平均每天2~3千字的写作量,在日记本上、白纸上写下读书笔记和评论手稿。不算古今中外经典名著,仅徐州作家的作品,我阅读了万余部(篇),并为310多名作家写了2000多篇约230多万字评论(点评)文章。其中苦甜相伴,累乐紧随,说不尽的百味杂陈,道不完的写作况味。

近年来,不断有人问我:“你为什么只给徐州作家写评论?如果给莫言、陈忠实等名家写,以你的水平能登在国家级报刊上又出名又有稿费,名利双收,多好!”是啊,为什么?其实答案很简单,那就是我一直遵循的“八字真经”:热爱、勤奋、无欲、坚持。

马塞尔·托尼茨基说:“没有对文学的热爱,就没有对文学的批评。”我对文学的感情甚至是从刚刚懵懂记事的四五岁就产生了:一本绘图精美的《小桃树》开启了我的文学心智之门。初中时即遍求古今中外文学经典,它们或让我热泪长流、或让我顿足长叹、或让我热血沸腾,总觉得需要写点东西来表达自己这些感受。也有些作品觉得没有那么好,或觉言语不通,或感人物模糊。读的书多了,也养成了随手记笔记的习惯。这些读书笔记或长或短,或深或浅,总是自己读书时的真实感受,记得读《静静的顿河》时记了近三万字的笔记,而读《唐璜》只记了不到千字的读后感。还记得一夜之间看完了《巴黎圣母院》,三天时间背了全本《普希金抒情诗选》………书籍不但是我生活的一部分,甚至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他们不仅是我精神的营养品,心灵的慰藉,甚至是我生命的动力。我曾挨饿三天,用省下的伙食费去买《唐诗三百首》;我曾忍受严寒,用善良的人们为我做的一件御寒的新棉袄,去换一部《中国文学史》;我曾在暴风雪之夜来回80里路去借《莎士比亚戏剧集》;我曾在自杀前因普希金的一首诗,而打消了死亡的念头……热爱文学,热爱读书,热爱写下自己的心理感受。因此,我是自愿投身于文学评论的行列,而不是因外界压力或诱惑力而被动承受。我认为对于真正热爱评论写作的人,这种写作应该是很纯粹、很干净的写作。他排除任何世俗功利,只听从作品本身所发出的信息以及评论者内心的声音,容不得半点矫情和虚伪,这应该就是“热爱”与“被迫”的区别。所以,我自己在文学评论的陌生领域里孜孜不倦地探索,一边自学文学理论,一边如饥似渴地广泛阅读,一边记下自己偶感碎思,然后开始从肤浅到深刻、从短小到长篇、从狭窄到广阔、从读后感到理论批评,一字字、一行行、一篇篇慢慢写下来,从青年到中年到老年,尝尽文学写作的百般滋味,其中也曾因生活或因工作或因外人指责而有短暂停滞甚至退却,有畏难甚至放弃的念头,但寻找文学生命、尊重文学生命、彰显文学生命、守护文学生命的人生目标始终不变。它是一盏明灯,照亮坎坷的人生之路,也照亮我尽力攀登的文学评论山峰。我想,没有对文学的极度热爱,我难以坚持至今。

徐州是我的故乡,这里有我的父母家人,有我的亲人、友人、事业,我热爱它的每寸土地,我亲近她怀中的每位乡亲,儿女总想为父母做点事情来报答养育之恩、水土滋润之情,来回报给我生命养我成长的人们。但我一非良相,二非良医,这颗拳拳之心该安放在何处?这时《徐州矿工报》复刊,它成了我每天必读的报纸之一。一天在其《煤海》副刊上看到一篇署名李其珠的微型小说《座位》,颇有新意。于是写了一篇500多字的短评寄到报社。两天后即在该报副刊登出。还有一次,看到刘欣的诗歌《我走进人民大会堂》,为诗中的热情所感染,又写了一篇短评,也很快被登出。不久因事到该报副刊部见到袁庆南主任,他听到我自报姓名后,亲切热情地接待我。聊天中袁老师指出:“你的评论写得不错,有自己的风格,徐州能写评论的人太少了,你可以往这方面发展。”真是个醍醐灌顶!一语惊醒梦中人。当时,我小说、诗歌、散文什么体裁都写,当然也都写不好。袁老师这句话成了我文学创作上的指路明灯。从此,我虽然偶尔也写些应景的散文、诗歌,但主要精力都用在文学评论上,而且重点为徐州矿务局的一报(《徐州矿工报》)一刊(《热流》)和《彭城艺苑》《徐州日报》《都市晨报》上的徐州作家作品写,这一写就是43年,终于有了今天的些微成就。毫不夸张地说:袁庆南老师是我文学评论写作的发掘者、指引者和扶持者,永远感恩袁庆南老师!

写作过程中,前前后后结识了众多徐州文学界的良师益友:袁庆南、赵玉银、杨刚良、李继玲、李其珠、郑爱民、王建、杨洪军、董尧、肖作华、杜长明、栾晓明、沙凡、耿家强、余伟、丛云娇、李雪侠、刘玉龙、郑洪杰、张化之、王善奎、张本刚、薛友津、宋传恩、张国志、王辽生、丁可……这是一串长长的名字,这是一帮在文学上赫赫有名的作家,在朋友间可以肝胆相照的知己,他们的人品让我敬仰,他们的作品让我尊崇,读他们的作品就有一种想点评的冲动。我知道,每一篇优秀的作品背后都站着一个优秀的灵魂,每一段文字都是他们的情感、思想、生活乃至整个生命的折射。品评他们文章是幸福的,这种幸福来自深入的理解,来自能享受一个美丽的理想的梦境般的仙境,来自两颗真实的心的跳动的逐渐合拍。所以有许多评论文章是我自己看了他们的作品后自动产生的创作冲动,我事先没有通知评论对象,只是把自己所理解、所感受、所思考到的内容写出来,我只想做一个合格的优秀的读者,我只愿意和他们作灵魂上的交流,只愿意做他们的知音,只想能对得起这么优秀的文章,能对得起这些文朋诗友,我常常为有这样的朋友而骄傲,也常常因为能为他们写评论而幸福。心中根本没有什么“出名”啊、“有利”啊等等文学之外的东西。当然,我深知:为了能配得上他们的优秀文章,我必须把评论也尽量写得优秀;为了能配得上他们的“朋友”这一荣誉,而不在他们及他们的作品面前羞愧,我自己应当有情怀:有面对作品的文学情怀,有面对社会的人间情怀,有面对朋友的道德情怀,所以我首先严于自律,着力培养着自己向真向善向美的情操,努力使自己成为一个能配得上这些朋友的人。其次,我尽量让自己的评论文章有温度、有情感、有个性、有发现,而不是冷冰冰的铁板或沉甸甸的石头,让作者读后能有收益,能有提高,能触摸到我这颗真诚而滚烫的心。因为我的评论代表着我的良知、蕴含着我的情感,表明我对师友们的态度,我应该也必须和他们“将心换心”。我认为:对于评论者而言,人品比学识更重要!人品,决定了评论的高度;学识,决定着评论的深度;态度,决定着评论的温度。后二者都以人品为根本。

当然,这个过程也是艰苦的,从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自律为一个情操向上的人,从一个文学爱好者到较擅长于文学评论,其间的艰辛难于向外人道尽。好在这一大群徐州作家是我文学评论的知音、生活中的“贵人”、做人的榜样,也是我攀登文学高峰的阶梯。作家栾晓明曾长期担任《热流》责编,每收到好作品,他都是先让我看,请我写评论,然后和作品一起发出来。并开辟了《景陶评论》专栏,专门刊登我的评论文章。《热流》和《徐州矿工报》前后举办了四五十次各种征文活动,以徐州作者为主,每次活动都有一二百人参加。栾晓明都是让我先看他们的作品,评出奖项后再让我写综述分析、作总体评价,这样每次我都能点评近百位徐州作家的作品。他为我提供了难得的写评论的机会和发表园地。著名作家沙凡接编《热流》后依然如此。他有时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得多麻烦您写评论。”我则感激地说:“是你处处为我提供了机遇!”《徐州矿工报》“煤海”副刊责编耿加强老师有丰富的审稿、编辑经验,他多次邀请我写评论,每篇必发,发时几乎不作任何删改,这给了我极大自信。如此近20年时间,当时几乎占了徐州文坛半壁江山的矿务局100多位作家以及遍及徐州几个县的部分作者,我几乎都点评过。没有这些作品我如何写?没有这些文友,我的文章怎么刊发?所以我常对作家们说的一句话:“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不是客气话,而是现实情况,真实心声。

为繁荣徐州文学事业,培养徐州作家做点事,是我写作评论的动力,而热爱的情感则是坚实的基础,文学创作包括文学评论,其根总在于爱,其源也在于爱:爱文学、爱徐州、爱徐州作家作品、爱徐州的所有师友,四种爱伴随着我文学评论写作的整个过程。没有爱,我不会坚持到现在。

我虽然读了数不清多少书,但自己脑袋里到底有多少知识,从这些书中汲取了多少营养,能不能把他们运用出来,都没有多大把握。但我认识到自己有些评论只是“读后感”,这是我写作评论的第一步。首先要读,要读懂、读透原作品,读后有“感”才能有写作的想法。但仅此还不够,这只是出发点;仅有热爱也不够,这只是写作的动力,想写作优秀的评论,还应该有自己的理论学养、生活经验、思想内涵,社会关怀,逐步形成自己对这个世界、对人生、对作品的较深入的综合性看法。我认为文学评论应因情深而评、因理真而评、因文采而评、因与人为善而评。应该言之有理、言之成理、言之依理。这个“理”既指文学创作的理论,也指哲学、历史、美学、人生的理论,还包括文学创作的规律。而我,为了对作者和自己负责,只想努力成为这样的评论者:有广泛的阅读经验、敏锐的感知力、准确的判断力、热烈的情感、通俗而多姿的文采,当然还有无求无欲之心。我知道自己应该有勤奋的学习与写作态度,认真深入的阅读,用文学的标准去判断一部作品的优劣,用道德信仰的标准去判断其长短,能正确的区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作品和金相玉质、内外皆美的作品。我在走进作品时应拥有一颗滚烫的心,手捧鲜花,也应该带着显微镜和手术刀。我知道自己离这个目标尚远,也知道实现这个目标的难度,我必须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才有希望。但我长期处于“五无五有”的环境之中,确确实实只能靠自己上下求索、左右求知,在黑暗中孤独地摸索前行。缺少正规院校的理论学习,自己学;缺少良师指点修改,自己对照前后的文章,对比名家的评论文章修改;缺少写作评论所需要的对全国和世界文学思潮的了解,自己从零星材料中筛选总结;缺少权威的文学报刊的阅读,自己就不放过任何只言片语的关于文学的信息与知识。我真正是废寝忘食去阅读、去理解、去感受、去写作。记得给女诗人李雪侠的小诗《黑色》写短评时,虽只有短短几百字,但我草稿修改不下十遍,这说明了自己对文学和生活认知的浅薄,于是我加倍努力学习解剖作品,在更广泛阅读文学经典的同时,更深入思考:作者为什么选择这种题材?他的思路是什么?他为什么这样写?他的创作状态如何?用了哪些新鲜的词语?……努力看懂文章,尽力从文章中去了解作者。除了面对作品的不懈认知,我还努力阅读、摘抄、理解《中国文学史》《文学写作理论》《朱光潜论美学》等等经典,尽量扩大自己的知识面,丰富自己的知识储存。我不间断地从经典中汲取着人类几千年积累起来的文明和智慧,修养自己。尽管这种修养是艰苦的,缓慢的,自己难以察觉到的。但把大师们的学识融化在自己头脑里,写文章时它们都会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不由自主地奔涌而出,成为我文章的一部分,这时就会享受收获的快乐,也会因为给别人写了一篇满意的评论,对别人有好处而幸福着。

当然,这期间一定会消耗我大量精力,占用我过多时间。退休前的业余时间几乎全部交给了文学。八小时工作照干,而且干得还不错,从1964年正式参加工作到2004年退休,除去8年知青生涯,32年时间里,几乎年年被评为“先进工作者”、“优秀共产党员”,还立过三等功一次。从1979年到1982年,3年时间一千多天,我平均每天睡4个小时,当时我的宿舍窗户正对着单位大门及门里广场,许多午夜零时下中班的工人洗澡吃饭后,经过广场都习惯地抬头看看我宿舍窗口,然后说“你看王景陶还没睡,肯定不到两点。”是,我确实一般是凌晨两点睡觉,6点起床。记得1979年9月份,全矿开展“大干100天,喜迎国庆30周年”活动,机关科室人员都下井参加高产。一天,我在井下干了8小时,下班后洗澡时不慎滑倒,后脑正摔在澡池水泥沿角上,可能摔破了血管,那血箭般喷射出来。工友惊呼,有人扶我起来,穿上裤头,手捂伤口就往矿医院跑,500米的路上血像红色面条不断涌出来。整整洒了一路。朦胧中只听有人喊:“这个人不行了!”跑到矿医院门口,我实在支持不住,晕倒在地。后来有人告诉我:是王大夫和张护士长给我缝了12针。止住血后在医院观察到晚上9点,我自觉没事就要求回宿舍。王张都是徐州人,平时待我很好,而且王是市二院外科骨干,他们要我回去好好休息,但我回到宿舍后,想起头天晚上看完了爱尔兰作家萧伯纳的《易卜生主义的精华》,似懂非懂,想不出来怎么写读书笔记。现在忽然有点灵感,冒出点想法,于是赶紧挣扎起来,不顾头晕眼花,边翻原作边记录了近3000字的笔记,这一次又到两点左右。好在领导说我是工伤,让我休息两天,我自觉因祸得福,遗憾的是今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工伤了。3年时间读过多少书,没数过;写过多少读书笔记,满满9大本,每本50页,多少字没查过。只知道自己的眼睛近视度从150度急增到550度,体重从130斤骤减到106斤;只知道偶尔回家一次,妻子说我“瘦得脱相了”,儿子问我“你是谁?”只感觉到这期间以及以后自己写评论越来越顺畅,越来越得心应手,越来越有东西可写了。可能正在向文学评论的“自由王国”迈进。后来见到袁庆南、栾晓明等老师都说:“你的评论已有自己的风格了。蔚然大家了”。这充分的肯定增强了我写作评论文章的自信,也为我添加了写作动力。

自然,我之所以能这么全心全意去学习、去阅读、去写作、去工作,是因为我完全没有家庭的羁绊与掣肘。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必定有一个贤惠的女人,此言不虚:妻子吕敏芳知书达理、通情明义,结婚后一直都在支持我、鼓励我,甚至帮助我,从1974年到1989年15年的漫长时间,她一直独自带着两个儿子在农村苦苦挣扎,白天下地干活挣工分,夜晚缝缝补补,半夜起来推磨烙煎饼,稍有空隙还要到田里捞小的甚至坏的红薯以补充粮食,拾树叶拔枯草当柴烧。而且时时不忘照顾教育孩子。所有的苦她一个人默默承受;所有的生活重担,她以柔弱的肩膀默默担当着。有时我几个月甚至一年不回家,每月只寄给她几块钱生活费,她毫无怨言,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她在信中告诉我:“是男人就要干出一点事业,只要你喜欢的,只要你认为值得做,你就去干。干好工作,保重身体就是我的心愿。”结婚48年了,她一直是我的温暖,是我的靠山。而两个儿子王鹏、王琛也特别争气,他们上高中、考大学、考研、找工作、找对象、买房子都是自己独立完成,没有让我操丝毫心,费任何力,花一分钱,甚至在买房时我给他们点钱,他们也不要,弟俩总是异口同声地说:“不要为我们操心,你们多保重自己就好。”因此,我才能心无旁骛,毫不分心地坚持在知识的海洋中遨游,遍观文学天地中的奇景异境;才能专注地写作评论并无数次参加各种文学活动;才终于有今天点滴成就。所以我在感谢徐州文坛上的良师益友同时,也深深地感谢我的家人,感谢天地对我的眷顾。

我给徐州作家写评论确确实实没有任何欲望,既不想成名成家,也不想获得多少稿酬,甚至不想这文章能不能发表,能在哪儿发表。因为我深知自己的水平,从不敢奢望成什么“评论家”,更不敢成为“著名评论家”。我知道这些头衔是徐州师友们的抬举错爱。人家说些客气话就当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就是“大家”“专家”了?其实,我不过一个热爱徐州文学、热爱文学评论的普通的写作者而已。我为所有作者写好评论,从来不过问他们刊发在哪家报刊上了,更不过问有没有稿费,有多少稿费等等。一般都是我费心费力费钱写好后直接发给原作者,就不再过问评论文章的命运了。只要年轻作者因我的评论能坚定文学创作信心,能知道提高创作水平的路径;只要老作家们的作品因我的评论而受到多方面关注,造成一定影响,为作者自己、为徐州文学增光添彩就足够了。有些作者说些感谢话,我就知足了。有些作者给我寄些茶叶之类的礼物,我也从其他方面弥补人家。无欲无求,摒弃名利,只是埋头或成为沙石,为他人铺路;或成为阶梯,使作者攀登着走向更高处;或成为蜡烛,为别人创作增加一分光明。这种精神是做一个评论作者的基础。所以我时时提醒自己不能越过这条底线。

当然,我并不只为徐州著名作家写评论,更不会只给同我关系好的朋友写评论,只要是徐州的作家、作者,只要他们提出要求,我从没拒绝过,我都认真读其作品,认真为其写评论,随着我评论写作影响的扩大,越来越多的作者请我给其作品点评。我无论身体在什么状态下,也无论家中有事无事,也无论认识不认识该作者,也无论什么身份,有无名气我都不让对方感到为难,都愉快接受“任务”。点评的每部书籍或每篇文章我都要看三遍甚至更多遍:第一遍了解文章基本概况,对其有初步认知;第二遍细读,同时边读边做笔记;第三遍把笔记和原作对照再更全面更深入了解。力争对原作理解深透,不放过任何一点作者的用心。经常是在阅读理解原作的路上走走停停或边走边看,极力观察感悟道路两边的风景,感受原作园地中每株小草上露珠的哭泣,聆听每只蝼蚁的吟唱,抚摸流动的白云和灿烂的朝阳。我眼中的每位作者的作品都是一个丰富复杂而又单纯可爱的、敞开或隐秘的梦境世界。都是作者人格、情感、思想的折射,都是他们心血的呈现。我必须尊重它们,敬畏它们。除了分析作者“写什么”、“怎么写”、“为什么这么写”,还尽可能的以己之心感知作者之意,力争与作者情感相通,心灵相撞,把握住散落在字里行间的情感指向,掌握住隐藏在文字下面的思想动态。我每次都只有在对作者作品有较深刻的认知、有较全面的感悟、有较透彻的理解,我才敢提笔,伏案草书评论。

但我的书写方式也是一个极麻烦、极费力的过程:因为我不会电脑,所有文章全部手写,从记读书笔记、写大纲、打草稿、修改到抄写,反反复复许多遍都用手写,抄好后送到文印社花钱打印,然后再修改3~4遍,再请文印社做成电子稿,发给被评论的作者,才算完成一篇评论的写作。还有的作者把要我评论的文章用电子稿发到我手机上,让我写评论。但是我眼睛不好,不能长时间看手机,也为了更好更仔细阅读其作品并随手作注解记录,我都是到文印社花钱把电子稿变为纸质稿,然后才细细研读,认真写评论。2017年有人送来一份诗稿,约有200多首诗,作者署名“秋池”,但我不认识,也没听说过这位作者。据介绍是沛县农村一位年轻老师,喜爱文学,但苦于无人指点。所以想请人对他的诗做一番点评。我同样认真研读作品,仔细鉴赏,找出其优点,指明其不足,提出创作建议,写了一篇4000多字的评论寄给他,据说他欣喜异常,更加勤奋创作,颇有成就。但至今我还不知他真实姓名。还有大庙李文俊、沛县郭世明、朱群英、刘学安、邳州李海年、杲绍祜等等众多年轻作者或文学新人。我或仅见过一面,或从未谋面,都同样认真、尽心尽力为他们写了评论。当然,还有许多有影响、成就斐然的徐州著名作家,如孙友田、杨刚良、李其珠、丁可、沙凡、郑子、李继玲、刘玉龙、董尧、薛友津等等,我自然也同样不求名利,不计劳累,认真读原著,努力写评论。对他们,我多指出其长处以扩大他们的自身及徐州文学的影响。对年轻作者则多予鼓励,以增强其信心,并指出不足之处以及解决方法。以利于他们提高创作水平。同时,还有徐州市作协、评协的领导因为开会评选等需要,一次把二三十位作家的作品以电子稿发给我,要求我提出主导意见,我都会先打印出纸质稿,最多时一次打印了1100多张A4纸,然后细细研读,努力写出较精准意见。这样十多次的任务我都顺利完成。我有一个信念,就是只要对徐州作家有利,对徐州文学有利的事,只要大家需要我,我都竭尽全力去做并做好。

因为积年累月地坐着读写,以及20多年长久站立讲课的教师生涯,随着伞寿的到来,精力体力渐衰,各种疾病也不和我商量就偷袭而来。坐骨神经痛、严重腰肌劳损、腰椎间盘突出、颈椎损伤、眼睛白内障、前列腺肥大、低血压、眩晕、严重失眠、耳聋目昏、右手关节失灵……都争先恐后找上身来,不能久坐,不能久站,不能走远路,腰弯背驮,已然老态龙钟。众多亲朋好友劝我:别再写了,自己身体重要,健康第一。这道理我当然明白,也多次有“泥盆”洗手,封笔闭纸的想法。也有人取笑我:“你花钱买布买针买线,又费心劳神以身体为代价,认认真真做好这衣服再免费送给别人,你憨呀傻呀,到底图什么?”是啊,我到底图什么?图名?许多作者收到我写的评论,说几句感谢的话,然后石沉大海。求利?多年来我送给文印社打印评论文章的费用约七八万元,而总计收入不满2000元稿费。无欲无求,心自安然。纵然现在每写一篇评论文章都是在拼搏,从一遍遍地读到一遍遍地写,每篇文章的完成都使我心力交瘁,需要休息几天才能慢慢恢复。我不止一次地想到:“不知道哪篇评论是压垮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正像宝玉向黛玉所言:“我为你弄出这一身的病”,徐州文学啊,我为你也弄出一身病来了。但我不后悔,我不抱怨,此生为三百多人、为徐州文学做了点事,值得!

也正因为身体原因,使我在写作时经常会遇到各种情况,如2006年春节后不久,我下腹和腰部都疼痛不止,到九七医院检查,怀疑前列腺癌,建议住院手术。我正准备住院事宜,作家栾晓明让我为其小说集《血月》写篇评论,并要求尽快完稿,赶上下期《热流》刊发出版。我忍痛去拿回小说集,躺在床上六七天时间看了两遍,又坐起边记笔记边看第三遍,然后拟写大纲、写草稿……下腹部异常疼痛,不能久坐就俯下身子在床上写,累了就翻身仰脸思索,想好一段就站在桌子前快速记下。这样躺躺站站、俯俯仰仰、想想写写,用5天时间写好一篇8000多字的评论文章。第二天交给栾晓明,他非常满意。而交稿当天下午家人就把几乎虚脱的我送到徐州四院住院检查,所幸最后排除癌症。而此事,栾晓明直到去世也不知道。在给杨刚良的《白乌鸦》《瘿变》等六篇小说写综合评论时,为了写出新意,想把它们和中国古典小说中的经典作品对比着评。既讲继承,又说创新。为掌握我国古典小说共同特点,我翻阅了大量资料,读了两遍自己存有的《五大小说评述》《中国古典小说艺术欣赏》等书,但仍觉不够丰富,又到徐州市图书馆借阅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把它们和原著及杨刚良的六篇小说三方对照着读,仅这种阅读就费时一个多月。对它们基本理解后,才动笔写出了5000多字的评论《新与旧的博弈和交相辉映所诞生的作品》。2008年我为沙凡的报告文学《五彩石》写评论时,为了核准古罗马著名哲学家、文学家朗吉弩斯关于文学创作崇高的原文,三次到徐州图书馆都没找到其《论崇高》原著,后到上海儿子家,心中仍想着此事,又两次到上海图书馆,终于查阅到原作译本,摘录下文学崇高的五个来源,用于为沙凡写的评论文章中。还有一次,为了给李其珠的中篇小说《嘟嘟的呼号》写评论,远离家庭吃了三天方便面,写了近万字的评论。2019年9月,我正准备给所居社区党员讲党课,市文化艺术交流协会写作专业委员会主任杜长明,想请我为该委员会30位作家的综合文集《三十而立》写篇序言。两边都不能推辞,两个任务都必须很好完成。但时间又赶在一块儿,我只有一边找党课材料备党课,一边读作家们的作品;一边写党课讲稿,一边写文集序言。半个多月读完了400多篇(首)近30万字作品,写好了5000多字作品综述,并准备好了党课资料。当时枕头左边是历史,右边是文学,心灵一会在历史中浸泡,一会在文学中欣喜,参加文集首发式第二天就讲了近2个小时的党课,讲完党课,在床上躺了三天。为徐州市作协副主席李继玲的散文集写评论时,以周作人、朱自清、俞平伯、冰心、李广田、刘白羽、杨朔等人的散文作品作对比。找出其独特之处及与大家散文共通之点,才谨慎下笔。为农民作家谭大海的长篇小说《大漠深处》写评论时,感到它的题材和20世纪60年代的一部电影《沙漠追匪记》有些类似,又想方设法借来这部老片子,看了两遍,对比二者异同,写出一篇较满意的评论。凡此种种,此类事太多,细想原因有二:一是不能对不起原作者,他们呕心沥血成就文字,我只能尊重、敬畏、慎重、认真对待,而不能敷衍了事,更不能亵渎它们。二是政治风云塑造成我谨小慎微的性格,而且自己一生难改的秉性就是心太软,从来不会拒绝别人,对任何人请我点评其作品,从来没说过一个“不”字,而且从来不愿为一己私事去麻烦别人。若有人主动为我做点事,自己内心总是惴惴不安,只愿以善善人,只求因善善己。遇到大事小事,又总是先顾别人的感受,一厢情愿地为别人着想,待人多是三浴三衅,甘心知雄守雌,只求宽厚仁义,低调为人,以文交友,以友为师,力求在朋友的心中做得最完美,力图在文学的世界里,将自己的人生价值提升到最高点。因此,凡认识我的人都称赞我,作家们也称我为“知音”、“大才子”,又因为我只愿付出,不求回报,感动了众多徐州作家作者,他们出于感动、感激、尊重,都在抬举我,称我为“大好人”。甚至称:“景陶老师这样的人,以后不会再有了。”儒有“澡身而浴德”之说,自己不敢高攀,只是品行使然,聊以自安罢了。至于有些作家喊出“王景陶老师万岁”“祝王老师万寿无疆”,自然是抬爱溢美之辞,我只能敬谢不收,自己依然是底层一草根百姓而已。

同时,我也深知我的评论文章水平依然很低,有太多缺陷,有时对被评论作品只能“入乎其内”,而不能“出乎其外”,只能进入作品看懂作品,但往往被评论对象所困囿。当然,随着写作数量的逐渐积累,随着自己对文学评论认识的逐步深入,随着对知人论世的多方观照和自己思考,使我对个体的评论也努力体现出对整个徐州乃至全国文学创作的整体梳理、反思和比较。现在我无论在阅读文本、搜集材料、理论准备、科学分析,还是评论方法、评论者的责任等方面都是努力做到自觉的综合性的驾驭,呈现出评论者的学者和艺术家的化合,论文与散文的统一,体现出知性和感性、理论和情感、批评意识和创作意识之间的融合。我不喜欢用国外各种文学潮流的种种“主义”充斥评论,也不愿把西方形形色色的理论当作“拐杖”,让人觉得离开他们就无法行文。我努力让自己的评论文章远离艰晦枯涩,尽力使语言生动细腻,形象鲜活,理论深入浅出,结构缜密严谨,富有文学性和美感;尽力以生动的文笔彰显繁复的原作内涵。正如桑塔格所说:“正如一切伟大著作一样,评论文章带有鲜明的个人印迹,它以人的声音说话。”同作品一样,评论文章也是人的精神产物,评论者也应该从心灵出发进行评论,不但要体现出对作家作品的尊重、理解,还要表现出对读者的责任心和担当精神。这就要求评论文章用人能听懂、能理解、能享受的文学语言、情爱语言,把评论文章也变成艺术品。这是因为文学评论是评论者和作者心与心的碰撞,是两个灵魂毫无障碍的交流,也是评论者、作者和读者三方情感、思想毫无间隙的融合。

40多年的写作经验使我认识到,文学评论固然需要理论做支撑,但这种理论应该具有针对性、实在性。应该充满美感,应该接地气、近人气,而不是故弄玄虚搬来一些连自己也一知半解的光怪陆离的“主义”“思潮”,飘浮在云里雾里,戏弄作者与读者。评论文章应该不离作品而又高于作品,应该从作品中来到文学中去,不是疾言厉色去训斥,而是和风细雨去商榷;不是颐指气使去指令,而是推心置腹去倾诉;不是教师爷式的自认高人一等的傲慢,而是有情有理有据的知心好友般的谦和。我尽力使自己的文学评论既有理论更有情感,并把平等、热爱的情感蕴藏在优美生动的文字里,使它成为一篇富有美学境界的散文诗的理论文章。能让人人都喜欢看,在获取知识的同时享受到美的滋润。同时,我也认识到自己的评论不是圣经,不是教科书,不能让作者、读者必须认同并照办,而仅仅是一次知心好友间的谈话,时到即别;仅仅是一盅醉人的美酒,酒醒即忘;仅仅是一杯清香的淡茶,饮过即丢;或者仅仅是一缕春风,过耳即逝;仅仅是暗夜里一盏极力明亮的路灯,无电既灭。其影响和作用真的是微乎其微。认识到这些,我才明白自己在作者、读者心中的地位,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而不敢张扬,不必炫耀,不能傲慢。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低调做人、写文,众多文友称我为“谦谦君子”,是抬爱也是事实,这可能和我的经历有关:我从没进入大学,接受过正规文学理论教育,也没参加过“作家培训班”、“评论研讨会”之类的短期学习,没有“学院派”那些高深的理论;我有自己繁忙的工作,8年农村知青生涯,12年煤矿工作锤炼、27年困于三尺讲台,没有“职业派”那种充裕时间和全身心创作的从容;当然也没有“媒体派”那敏锐的嗅觉和便利条件。所以我给自己的定位是批评界的“另类”,是地道的“草根派”或“民间自由评论者”,带着这卑微的身份和异常艰难的探索,我能坚持这么长时间的评论文章写作,一是深厚的热爱,二是艰苦的勤奋,三是纯净的无欲之心。

但人们是公正的,我的付出,我的辛勤劳苦,有情有义的文友们、徐州文学界的领导们看到了,记住了,我虽无心求名,而名誉自来:“德高望重”、“德艺双馨”、“德才兼备”、“文好人更好”……等等溢美之辞,不断从徐州市文联、作家协会、评论家协会等各届各级领导以及众多作家作者口中笔下流出,给我极高的评价,极大的荣誉。“我有幸享受到特殊的厚爱:徐州市委宣传部、徐州市文联、作家协会、评论家协会先后破格专门为我举办了三次史无前例的会议:2004年4月20日,市文联、作协、天能集团联合召开了“王景陶文学创作报告会”。当时的徐州市文联副主席、作协主席肖俊志、王建,作协副主席王善奎、郑子、秘书长咎金龙等领导和作家、媒体、文学爱好者800多人出席会议,我作了《张开理想的双翼翱翔于文学天地——我的文学创作之路》的报告。专门为一位作家召开文学报告会,这在徐州文坛史无前例,20多年来也再没有人能获此殊荣。2019年6月20日,徐州市作协又为我召开了“王景陶文学评论创作研讨会”,市作协副主席、著名作家李继玲费心尽力,亲自操办并主持,作协秘书长张毅菲等领导及三十多位作家参与研讨,并有作家从北京等外地发来贺电和发言词。为一位文学评论者专门召开研讨会,在徐州也是第一次。著名书画家褚衍民癌症化疗刚结束,就从医院抱病直接来到会场发言并赠送墨宝“评论家风采”,之后月余即仙逝,此幅墨宝成了他的绝笔。工程学院人文学院副院长吴云教授为参加会议路上出了车祸。幸而只是车被剐人无恙……各级领导及以及众多文友的热情令我终生难忘。这次研讨会的消息在新华社、中国新闻、百度、凤凰、澎湃、中国作家网等30余家国内外网站发布,引发广泛影响。有作家说:“王老师的名声响遍全球了”。2022年10月4日,壬寅重阳佳节之际,市文联、作协、评协又联合在李可染艺术馆为我隆重举办了“战地黄花分外香—王景陶文艺评论四十年座谈会”,各级领导、著名作家、评论家、教授、专家、学者30余人参加了会议。大家在会上给予我极高评价:江苏省作协书记处书记、徐州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黄德志把我的文学评论风格概括为“真、情、义、美。”市文联副主席沈士峰强调:“王景陶老师对徐州文学的贡献,必将在徐州文学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市作协副主席杨洪军评价我“是徐州文学的在场者和守望者。”著名作家、评论家张国志指出:“当我们在学习王景陶老师的时候,我们在学习什么?我们在学习责任、善意和真诚”。市作协副主席李继玲在发言时动情地说:“王景陶老师多年以来以丰厚的学养以及废寝忘食的一己之力,挑起了为徐州作家悬丝把脉、望闻问切的大梁。您以点评大家的作品为己任,大家以您点评为荣幸。王老师是徐州乃至当今中国文学圈里的一股清流,是我们的楷模。”著名小说家、紫金山文学奖获得者李其珠感叹“呕心沥血知是谁?鞠躬尽瘁景陶师”文学爱好者陈家强钦佩地说:“景陶老师是徐州文坛的构建者与灵魂”!女作家王芳则说:“王景陶老师是我辈做人的楷模、写文的榜样”。从文学上升到做人的高度,令我惶恐不安。会上市作协、评协联合授予我“德艺双馨文艺评论家”荣誉称号,并当场颁发荣誉证书。市书法家协会两位副主席景大文、耿广敏敬赠“德艺双馨”牌匾。此次会议,澎湃、百度、今日头条、网易、凤凰、新浪、中国作家等十余家网站均作报道,点击阅读量三十余万人次,影响可谓深远。为一位文艺评论家召开三次创作会议,并授予荣誉称号,不仅在徐州,而且在全省、全国也是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对此,著名作家、紫金山文学奖获得者杨刚良指出:“(这些格局、影响、荣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景陶先生无人可以超越!”人们的赞誉既给了我公平的评价,也温暖了我的人生,还影响着徐州文坛众多的作家勇于承担起作家的责任,向更高处攀登!而这正是我的心愿。

2004年7月,在徐州市作协副主席王善奎的支持操作下,我出版了第一部文集《菊放人品》。以后,又陆续出版了《菊笑人生》《菊香人雅》二书,完成了“菊人三部曲”。

2018年11月,我评论徐州作家作品的专著《探文思艺录》有幸得到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市文联党组书记、主席王雪春的垂青,她看完书稿后亲自为该书写序。序中写道:“王景陶老师的作品充满了对徐州作家作品的热爱,对这项事业无怨无悔,对自甘寂寞的那份坦荡和担当……他评论的作品集中在当下徐州,面向有创作实力的作家,可以说对徐州文学的繁荣起了很好的助推作用……不少作品就是经过他的评论,再完善,再修改,达到了更高的质量……景陶老师在为徐州作家助推的同时,自己也成了徐州作家当中的一位,成为了徐州著名的文学评论家,也成了‘徐州作家现象’当中的组成部分。”殷殷眷顾,高高评价,令我铭心。

徐州作家中著名的伯乐,发现并扶持了孙友田、周梅森等著名作家的资深报纸编辑袁庆南老师在《序》中写道:“景陶成为徐州文评之骁将、广大读者之良师、作家作者之益友,此徐州之幸也!……景陶之为人也,诚朴仁善,温和敦厚,儒雅自谦,真君子也;景陶之为文也,自出机杼,辞约旨永,知博理深,乃佳作也;景陶之作评也,夸而有节,摘瑕中的;景陶之作论也,析薪破理,精微朗畅。景陶实是腹有诗书,笔生妍花。由是,景陶之文学评论自成一家之言,独显一家风骨,不愧为徐州文苑评论万花中之奇葩。”

2021年5月,徐州市文联为庆祝建党100周年,在全市文艺界选择100位老艺术家录制影像档案,我有幸忝列其间,录制了近7分钟的影像档案,作为珍贵资料永久保存。

2022年1月,徐州市作家协会召开徐州6位著名作家线上点评会,由我担当讲解,作协杨洪军主席在致辞中说:“王景陶老师是一位身负盛名的文艺评论家,德艺双馨、德高望重,却又平易近人、虚怀若谷。最难得的是对徐州文学、徐州作家怀有一颗滚烫的心,‘左辅右弼,前疑后承。一日万机,业业兢兢'。王老师爱徐州更爱徐州作家,关心他们的生活,体察他们的疾苦,聆听他们的心声,引导他们的创作。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全心全意为徐州作家作嫁衣裳。拳拳爱心、殷殷嘱托、赤子之心,日月可鉴……”

在另一场研讨会上,杨主席又给予我高度评价:“景陶老师是一个深具平民眼光的人,有着很强的平民情怀和人文精神。作为徐州文学的在场者和守望者,景陶老师从不因为自己广受尊重而妄下断语,或对成长中的作家随便指手划脚。虽然年长,但思想一点都不落伍,但也绝不跟在任何时髦理论与风头的后面,始终冷静客观地注视着徐州文学阵地,把作家的成长进步作为自己的观察对象,不倦地守护着徐州文学的生态,并无怨无悔地做一名徐州文学生态的平凡守护者。”并强调:“景陶老师多少年如一日,孜孜不辍为徐州作家望闻问切,悬丝诊脉作嫁衣裳,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徐州文学和徐州作家都应该感谢您。”

著名作家、原《徐州矿工报》和《热流》总编沙凡老师专门为我写了一篇长篇报告文学《妙笔生花如菊怒放》并发表在国家级刊物《中国时代报告》上。文中写道:王景陶知识渊博,饱读诗书;评论精准,理深语妍;治学严谨,有情有据;尊重作者,敬畏作品;文笔漂亮,文采斐然;仁义厚德,淡然名利。并指出王景陶的评论有四大特点:公正、准确、谦虚、专业。此文也算是为我的评论生涯作了全面评价,其影响巨大,引起人们广泛关注。徐州市作协副主席李继玲称我为“徐州作家的导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名作家杨刚良、李其珠分别赞我“景仰景陶、景行行止,景陶吾师,吾恒敬之!”、“景陶师,我的恩师!”著名评论家、作家赵玉银老师在研讨会上讲道:“景陶老师追求的是甘当人梯的自我牺牲精神,他不为名,不为利。以奖掖后进,提携后学为己任;景陶老师有坚韧不拔的品格,他为了写好评论,不惧艰辛,坐得稳,耐得住,为此,他甚至到了宵衣旰食的程度;景陶老师还有一种热爱家乡的桑梓情怀……景陶老师的评论文章客观公正,行文流畅,语言如同行云流水,清新隽永,又能做到行于所当行,止于不可不止。”著名作家张本刚表达了对我的敬意:“我对王景陶老师怀有崇高的敬意,一是因为他的无私,他写评论没有任何功利性,他手中的笔只遵从于自己直观的识见和良知,二是因为他渊博的学识,他有更广阔范围的文学阅历,更宽广的文学视角,更具逻辑性的文学解析能力,更有针对性的批判概括力量,更具前瞻性的艺术判断。三是他的严谨细致,他的评论充满了感情,有了风度、温度和气度。”……先后有近200名徐州作家在不同场合、用不同语言称赞我、抬举我,让我汗颜不已。

不仅作家,同学、同事们也有多人说出许多错爱之词。中学同学杨治平专门为我写了一篇《嫁衣》短文,文中写道:“默默耕耘,辛勤付出,甘当人梯,提携后进。这正是你人格精神的生动写照,你就是诚朴敦厚的景陶君。”同学陈家强说:“景陶这部徐州作家作品评论集,开全国地域作家评论之先河,意义深远。它的价值也许多年后才能彰显出来,定会为徐州文坛繁荣起到推动与引领作用。”

煤矿工友房辉在微信中钦佩地说道:“您的为人是做人的楷模;您的文学是写作的榜样,您必将在徐州文学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工友索保益也写道:“景陶兄长学识非凡,从外国名人之语到著作,再到中国的古典、现代的文学名言名句到文学、哲学、社会学、心理学、美学等各方面都给予作家做层层剖析,使他们心悦诚服,这需要多么高的学识啊!”

诚惶诚恐引用不同身份、不同关系的文朋诗友、同事同学、亲戚邻居等太多人的抬爱之辞,不敢炫耀,而是担心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担心辜负人们的期待,担心忘记大家的抬举恩情。我时时在心中警醒自己:这些是抬举,是鼓励,是鞭策,应时时牢记于心,不敢稍忘。我也时时提醒自己:我有几斤几两?我只不过是一个底层的草根文学评论作者而已。

同样让我高兴并富有成就感的是我的评论徐州作家作品专集《探文思艺录》被中国国家图书馆、首都图书馆、上海市、天津市、重庆市、西安市及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京大学、南开大学、北京师范大学等80多家图书馆收藏。《菊放人品》《菊笑人生》《菊香人雅》《探文思艺录》等四部著作及100多篇评论手稿被徐州市档案馆作为徐州文学资料珍藏。

正是热爱,使我走上了文学评论创作道路,并找准了创作方向;正是勤奋,让我有了文学创作的资本,并取得了一定成就;正是无欲使我获得了社会的承认,并收获了巨大的荣誉;正是坚持,才让我在困境中奋起,并对得起所有亲人、师友、同学、同事,对得起徐州这生我养我的家乡,对得起徐州文学。此生无愧,此生无悔!足矣!

写作于2022年4—6月

江苏文传编者按:

本期公众号,我们编辑发表了我市著名文学评论家王景陶老师的大作《陶醉景行卌三载——我的文学评论之路》,文中作者回溯了自己四十三年如一日,清贫、清苦、清流,无名、无利、无权,艰苦、艰难、艰辛,陶醉、景行、呵护着徐州的文学事业,用文学评论的形式无私无畏主动有效地去建设思想阵地、业务阵地、前沿阵地,运用历史的、人民的、艺术的、美学的观点评判和鉴赏作品,倡导说真话、讲道理,积极营造平等宽容互助的批评氛围,为引导、培育、培养、发现、珍惜、凝聚文学人才,培养和造就一支德才兼备的高素质、高层次文学创作队伍,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用文学评论的方式为当代徐州文学刻下了清晰而浓重的时代年轮。

(著作权归徐州市东石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所有)

来源:江苏文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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