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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马奉信先生

时间:2019-10-23    来源:    作者:沙凡
内容摘要:文 \ 沙凡
马奉信是徐州煤矿新时期美术事业的奠基之一,30岁到40岁这段人生的黄金年华是在徐州煤矿度过的。他1942年生于铜山郑集,自幼酷爱琴书、渔鼓、坠子等民间
\ 沙凡
 

 
     马奉信是徐州煤矿新时期美术事业的奠基之一,30岁到40岁这段人生的黄金年华是在徐州煤矿度过的。他1942年生于铜山郑集,自幼酷爱琴书、渔鼓、坠子等民间表演艺术。上学后又喜爱上了美术,后考进了南京师大美术系,师从傅抱石诸位教授。1963年大学毕业后作为高材生留校。1971年调到徐州矿务局宣传处工作。
    当时正赶上徐州矿务局宣传队排演样板戏《智取威虎山》,领导便安排他给宣传队画布景。《智取威虎山》演完了,队里又要演《奇袭白虎团》,《奇袭白虎团》演完了,就下矿为基层矿厂宣传队画《沙家浜》、画《红灯记》。他深入矿山体验生活,创作了油画《老炮兵新阵地》、《炮声》、《煤海铁汉》等一批煤矿题材作品,得到了专家们的称赞。他不辞劳苦跑遍全局,先后举办了十几期美术创作学习班,为徐州煤矿培养了一大批优秀的美术人才。素描、速写、色彩各门类教学都规范认真、循循善诱。为了使学生们画好人物素描,经常自己为学员们当模特儿,一坐就是几外小时,付出了心血可想而知。现已经在全国、全国煤炭系统、江苏省颇有名气的房德宏、魏鲁宁、殷阳、凌海、王超、杨振庭、杨金萍、魏鲁安、吕惠洲等知名画家,都念念不忘马奉信的恩师之情。可以这样说,没有马奉信,徐矿就很难有这批才华横溢的画家群,徐州矿务局美术界就很难有今天这种群星灿烂、硕果累累、享誉全国煤炭系统的可喜局面。因此,在徐州煤矿的文化艺术史上,马奉信应当有浓黑重彩的一页。徐州煤矿不会忘记他。
        马奉信风趣幽默、多才多艺,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是笑声一片。他能把各地方言说得味道纯正,模仿别人的语言、表情、神态令人叫绝。他想看戏,但没有票,就模仿军代表的声音给俱乐部主任打电话,把俱乐部主任忙得一头汗,亲自把票送到他手中……;他随文艺宣传队下矿演出,每次回来都很晚了,途经宿舍附近的吴庄时,他便学公鸡叫,引得全庄公鸡一起比嗓子,连续几天,吴庄家家都忙看杀鸡,说是这鸡老是三更半夜地叫,闹鬼了……1971年的一天,徐州矿务局机关小礼堂。舞台上,矿务局宣传队的导演、演员正在紧张地排练。观众席后排,马奉信正在画布景,宣传队队长吴景仁坐在那儿看着他画。老吴队长看着看着便随口便哼起了柳琴戏“拉魂腔”。哼着哼着,只听“扑通”一声,马奉信突然翻倒在地,浑身抽搐,直翻白眼,嘴吐白沫。老头儿吓得嗷嗷儿叫:“快来人!出事儿了!”舞台上的演员全跑过来,有的掐人中,有的去喊救护车,忙成一团……就在大家惊慌不知所措的时候,马奉信突然“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擦擦嘴,揉揉眼,跟没事儿人一样站了起来,反过来问大家:“怎么回事儿,围这么多人干吗?”大伙儿七嘴八舌描绘他刚才的样子。他一本正经地:“噢,是这么回事,我正在画布景呢,吴队长在我旁边唱拉魂腔,一下子把我的魂儿拉走了,我啥也不知道了,这会儿老头儿不唱了,我的魂儿又回来了。”他话音儿还没落,那老头儿气得扑上去要捶他:“熊孩子装得真象,吓死我了!”大家这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哄堂大笑,有人把眼泪都笑出来了。他的这些轶闻趣事,至今人们而津津乐道。有人说,马奉信当年如果改行当演员,肯定是全国级的 “大腕”,不会比他的书画名气小。
    我以为,马奉信先生嬉笑怒骂皆文章、幽默可乐,大有东方朔之遗风,似乎是天性使然,其实不是。他的内心是沉重的甚至是愤嫉的。尤其早年在极“左”思潮的影响下,他这个满腹经纶的“臭老九”,不得不压制自己对社会、对生活的真实感受,想方设法地与人们“套近乎”,在哈哈一笑中“打成一片”,以求得自己政治上的安宁。改革开放之后,他有了较好的社会境遇和杰出的艺术成就,但他的处事风格依然如故。我想他是为防止遭人嫉妒而在“自污”,让那些自以为超凡脱俗而实际上心胸狭窄的人在哈哈一笑中得到一丝阴暗的满足,减少自己在人际关系上的麻烦。因此,马奉信的幽默,是一张靠超人的才华编织而成的“自我保护网”。
       马奉信先生1981年从徐州煤矿调至市国画院工作,其尤擅国画人物和书法艺术,作品十多次参加全国美展、书展并获奖,常在全国各大报刊杂志发表并被收入数十部专集,广为海内外美术馆、博物馆收藏。先后出访奥、日、法等多国,并在奥地利、澳大利亚等国举办个人书画展和学术交流。先生生前为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沧浪书社社员,江苏省文史馆馆员及江苏省六、七、八届政协委员,曾任徐州市文化局副局长、徐州书画院院长、徐州市文联副主席等职。
    正如徐州煤矿没有忘记马奉信一样,马奉信也没有忘记徐州矿工,每逢春节,他常常下到矿厂为矿工们写春联,其乐融融。1992年马奉信与、姜舟等几位徐州市著名书画家来到张双楼矿为矿工献艺,我当时任张双楼矿党委副书记,负责接待他们。为了满足双楼矿干部职工的需求,几位书画家伏案写字作画,累得腰疼在所不辞。马奉信见我的儿子沙蒙在现场看他们作画,便画了一幅《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赠沙蒙小侄把玩》,寓意孩子要好好读书。我虔诚地收下这幅画。
    在中国画界,艺术大师们总有一种公认的作品形象作为各自艺术王国的图腾。如徐悲鸿的马、齐白石的虾、李可染的牛、李苦禅的鹰、黄胄的驴等等。作为著名书画家的马奉信,图腾则是笑和尚与醉罗汉。
    佛经上的弥勒佛是如来佛祖的法定接班人,地位高贵显赫,先于如来入灭,上升兜率极乐世界。在中国唐末五代后梁时期,浙江奉化出了个契比和尚,长得矮胖,肚子奇大,面带笑容,通晓天象,预言明验。因常负一个布口袋,人称布袋和尚。圆寂之时称自己是弥勒佛转世。因而千百年来,这位布袋和尚取代了佛经中的弥勒佛,无庙不供,家喻户晓。马奉信笔下的笑和尚恐怕不是一本正经的接班人“洋弥勒”,而是中国老百姓特别喜欢的布袋和尚。马奉信用苍厚、洒脱的笔墨将笑和尚袒胸凸腹、喜眉乐眼、笑口常开的形象描绘得栩栩如生,真有“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常笑,笑天下可笑之人”的韵味。再看马奉信笔下的醉罗汉,胸无俗虑,豪放坦荡,或对月举觞而怡然自得,或醉眼迷离而意不在酒,似乎有些“野”气,很像是大乘佛经中记载的古印度桥萨里国原先是强盗后皈依如来佛祖的五百罗汉之一者,而不是小乘佛经中修得最高奋斗目标的阿罗汉。
        时下,社会发展的速度令人瞠目,欲海横流,泥沙俱下,马奉信对此有一种内心的隐忧。因而他开始将自己的审美视角由现实转向历史和宗教,潜心研究佛教文化,想从中寻找一种心理平衡、求得解脱的精神寄托。这既是他精神上的需要,也是他学术的需要。他认为,佛教虽然不是改造社会的灵丹妙药,但自有其合理成分和可取之处。如佛经“苦谛”曰“人除去生老病死,还有“怨憎会苦”(不得不与讨厌的人和事凑在一起之苦)、“爱别离苦”(不得不与喜欢的人和事分开之苦)、“求不得苦”(自己的追求得不到满足之苦)。当下社会,人们贪婪的本性总是难以满足,因而总要无限度地去追求,必然会产生种种痛苦,造成这种痛苦的根缘却是无知和无德。因而,这对于世上那些贪、嗔、痴三毒炽盛而拼命追逐名利声色者,是一种劝诫和批判。在花花绿绿的现实生活中,强调淡泊物质生活,强调自我人格的精神的修养,清心寡欲以及戒偷盗、戒邪淫、戒妄语等等,对社会的安定和人际关系的和谐是有着积极意义的,是可取的。基于这种思考,马奉信笔下便有了弥勒笑和尚和醉罗汉。
    然而,不管是笑和尚还是醉罗汉,在马奉信笔下,宗教“神”味并不太浓,而像一位胸怀宽广超凡脱俗、乐观豁达的朋友。看上去能使人清心除忧而感到阵阵清凉。2002年我调任徐矿新闻中心主任,想把办公室装饰一下,请马奉信先生赐画一幅,马奉信送来一幅《醉罗汉》,我把这幅画装裱悬挂在办公桌正对面的墙上。每天一抬头就看到,时刻享受其中的文化内涵,作为一种特殊的精神“滋补剂”以求“宁静致远”。
    虎父无犬子。马奉信的长子马亚在父亲的精心培养下,也成长为一位优秀的青年书法家。马亚原在徐矿集团工会文化部工作,从小家住铜山郑集农村,从小学三年级开始随父亲习书。那时候正是“七八九厌似狗”的年龄,放学一回到家,做完作业就练字,有时遇到停电,还得秉烛而书。同学或邻居家小伙伴常常来约他去玩,无奈家规甚严,马亚不敢造次,都是等习书任务全部完才一溜烟跑到谷场、田野里与伙伴们玩个痛快。马奉信有时把马亚带到局机关面授书法技艺,为不影响宣传部其他同志办公,常让马亚一个人在矿务局食堂的饭桌里练字。当时我在局宣传队工作,看马亚一个人在食堂练字,便逗他玩,喊他去会堂看电影,他连连摆手,说不完成练字任务老爸那里无法交代……马亚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打下了十分扎实的基本功,终于在 1980 年考取南师大美术系,师从著名书法家尉天池、潘良桢学习书法。马亚聪颖好学,悟性极高,加之家风熏陶,入境很快。马亚的老师、南师大美术系教授、中国书协副主席尉天池先生对马亚的书法的评价是:“所作草专书,线条圆浑韧健,体势峭劲秀丽,通篇神清气爽。挥毫之际善于运肘,长于用“锋。从其含筋骨的圆草、不露硬角的方笔,山郑以及婉转畅达、穿插精巧、连续有致、摇曳多姿等等表现,可见他对于草法、草势、草情均有较好的悟性及把握。”马亚24 岁就已成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其书法作品先后多届入选国际书、国家级书展并获奖。有作品被收入《中国当代书法家辞典》、《中国当代青年名人辞典》和被中国教育代表团作为访日礼品赠送给日本友人。江苏电视台曾拍摄播放了反映马奉信与马亚的艺术专题片《艺坛父子》。马亚现已是江苏省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徐州市书法家协会主席,前途无量。马氏父子薪火相传的艺术实践和艺术成就成为徐州艺坛的一段佳话,徐州文化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2007年,我为纪念父亲逝世五周年出版《沙镇祥五年祭》,请马亚题写书名,马亚十分认真地写了五六幅让我挑选。《沙镇祥五年祭》出版之后,得到与我父亲同在战争年代共同浴血奋战和新中国建设时期、改革开放时期共同拼搏奋斗的老一辈革命家们见到封面题字啧啧称道,连夸“好字、好字!”
    1994年,我在《徐州矿工报》上发表了题为《将门虎子-----马亚》的文章,报道了马奉信对马亚的培养和马亚的书法成就。马奉信先生阅后专门给我写了一封信表达他的愉悦之情,特别对我文中 “专家们评论,就书法而言,马亚已在其父之上。”这句话高兴不得了。马奉信先生为此还随信寄了了一幅题《总编鼓吹图》的漫画,画了我正在鼓着嘴吹喇叭,马奉信和马亚父子俩随着的喇叭的旋律乐不可支。很有意思。
 

    2019年10月14日下午17时,徐矿新时期美术事业的奠基者之一,徐州市老一辈著名艺术家,德高望重的书法家、美术家马奉信先生因病医治无效,在徐州与世长辞,享年78岁。我心痛也!愿马奉信先生一路走好,在天堂之国与醉罗汉们把盏畅饮,再探“醉”之意,再抒“醉”之情,再享“醉”之乐。
         2019年10月17日于北京泰华滨河苑
【注】沙 凡 原徐州矿务集团公司工会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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