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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梨园文脉 展徐州之美 ——《徐州戏剧史》出版

来源:徐州日报  作者:  时间:2019-01-07

 

 
 

 

《徐州戏剧史》 中州古籍出版社

吴敢 孙厚兴/主编

吴敢 孙厚兴 赵兴勤 周长钟 董瑞华/编著

2018年11月版

『徐州戏剧的发生、蔓延、形成和繁荣的进程,为中国戏剧奉献了重要的例证,更有若干地区特例,为中国戏剧提供了难得的个案参考』。『起源于先秦两汉,兴起于明末清初,成型于清末民初,繁盛于现当代』的徐州戏剧,不仅在江苏省举足轻重,对于中国戏剧史而言,亦是当之无愧的重要篇章。

徐州戏剧有着完整的戏剧史线索,且始终伴随着中国戏剧前行的脚步。自2016年仲春至2018年仲冬,本书编撰团队广泛搜寻、细致梳理、系统考量,历经近3年的潜心耕耘,终为徐州填补了『没有一部综合性的地方戏剧史』的文化空白——2018年11月,《徐州戏剧史》由中州古籍出版社出版发行。全书分《徐州戏剧的文化背景》《徐州戏剧的古代展现》《徐州戏剧的近代辉煌》《徐州戏剧的现代繁荣》《徐州戏剧的人文景观》《徐州戏剧的剧目积累》《徐州戏剧的音乐特征》《徐州戏剧的理论贡献》八编。全书62万字,分精装本、平装本两种。江苏省作家协会原住会副主席、著名作家赵本夫为本书作序。

徐州是戏剧大市,徐州戏剧是徐州人精心打造的一张文化名片。《徐州戏剧史》的问世,必将为历史文化名城徐州再添一抹重彩。

◎赵本夫

徐州戏剧起源于西汉。在两千多年漫长的岁月里,它的生发、蔓延、形成和繁荣过程,不仅有自己鲜明的地域特色,还当之无愧成为中国戏剧史上的重要篇章。

一部《徐州戏剧史》就成为必要。

戏剧之于徐州人,曾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精神大餐。一直到20世纪五六十年代,还没有任何一种文化娱乐活动能和戏剧匹敌。那时,徐州地区除了各级正规剧团,还有大量民间草台班,也有父女、夫妻、兄妹走村串户、一琴一唱的卖艺人,更有深广的戏剧群众基础。徐州百姓没有谁不会唱几口京戏、梆子戏、柳琴戏、四平调,无论春夏秋冬、晨昏四时,城镇、乡间、田野、小路,时不时就会听到有人哼唱戏曲,或高亢激越,或缠绵低回,或如泣如诉,让人感到,仿佛整个徐州大地,就是一个戏剧大舞台。如果路遇一个背着粪叉子拾粪的老人,冷不丁来一嗓子:“西门外放罢了三声炮……”你也完全不用吃惊。

我对戏剧最早的记忆来自小舅。那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我只有三五岁。小舅是残疾人,一条胳膊又细又长,毫无知觉。可他会唱戏,而且是唱大红脸。每次小舅来走亲戚,大家便哄他唱几段。本家一个大哥会拉二胡,给他伴奏。说是唱几段,常常一唱就是一个晚上,院子内外围满人。每唱完一段,大家便鼓掌喊好。小舅有时把我揽在怀里唱,有时放下我站起来唱。我当时听不懂,但能感受到那种热烈的氛围。后来渐大,才知父亲原来更是一个老戏迷。父亲从小就喜欢听戏,甚至跟着戏班子跑,常常耽误了上私塾,屡被爷爷用鞭子打得满地打滚。可他痴迷戏剧,到底终生未改。20世纪七八十年代,我还在丰县工作,父亲每次从乡下来县城住几天,只要每晚有一张戏票就满足了。有时我也陪他听戏。父亲听戏常常低头眯眼,并不怎么看舞台。那些戏词早就烂熟于心,他听戏只是听角儿。同一台戏,角儿不同,会唱出不同的味道。

像父亲一样的老戏迷在民间有许多,他们真正迷戏、懂戏。丰县有一个戏迷爱挑剔,且极率真。一次有个草台演员唱到高潮时,在台上挥着马鞭跺脚,他突然在台下叫起来:“喂喂!你还没下马呢!”是的,没下马怎么能跺脚呢?大家哄笑起来。演员当场难堪,卸了妆赶忙下台寻找这位戏迷,抱拳道款,从此演戏不敢马虎。

我曾写过一篇小说《绝唱》,写一个老戏迷和一位名演员之间几十年重情重义、生死相随的故事。那也是我最满意的短篇小说之一。一个演员的成长,离不开戏迷的挑剔和捧场。徐州出过很多名角儿,也出过很多名票。

过去,徐州市区及各个县城都有正式戏剧舞台,乡下舞台多是临时搭建,用四辆太平车,小一点的用八车,气派的可用十六车,甚至二十四车,这要看主办者的身份和财力。太平车绑好了,上头铺上木板,两旁各挂一盏汽灯,白亮如昼。婚丧嫁娶,都可请戏班来。有财力的人家,还会同时请两个戏班,唱对台戏,故意让观众起哄,一时为这边喊好,一时为那边鼓掌,山呼海啸,涌来涌去。逢这时,两个戏班会像拼命一样倾尽全力。旧时,一些大财主,会在冬闲时请戏班来,让老百姓听戏,既是善举,也是笼络人心。过去总说穷人怕富人,其实富人更怕穷人。富人有粮仓、草垛、大牲畜,如果得罪了穷人,又是个不省事的,放一把火给你烧个精光。大财主多会把舞台搭在麦田里。

那时地薄,秋天播种,到冬天时田里麦苗仍然稀弱。在麦田里搭台唱戏,周围十里八村一两万人赶来听戏,会把麦田踩得稀烂,麦苗也不见影儿,眼见这块麦田毁了。可是奇怪得很,开春一场雨,这块田的麦子重又从地下钻出来,且分蘖众多,叶片油光发亮,蓬蓬勃勃,比别的麦田明显好出一大截。奥秘,就在头年冬天那场搭台唱戏上。原来,麦苗幼时不怕踩踏,踩踏后反让麦根扎得牢实,更有当夜一两万人的粪便脚气、人气,等于给麦田上了一次不花钱的肥料。俗话说的“麦收战场”,就是这个道理。老财主精着呢。

唱戏听戏,其实并不是单纯的娱乐活动,更有一种无形的教化作用。旧时一般老百姓读书机会少,很多文化的精义、家国人生的道理,都是通过说书唱戏得到熏陶、滋养和培育的。流行于徐州地区的戏剧如《霸王别姬》《南阳关》《对花枪》《三让徐州》《老征东》《杨八姐游春》《生死牌》等经典作品,让观众感受到的是英雄情怀、精忠报国、信守仁义、重情奉节。它们在很大程度上,也塑造了徐州人的情怀、格局和性格。

作为一个徐州人,我为徐州戏剧曾经的辉煌骄傲。希望吴敢、孙厚兴主编的这部《徐州戏剧史》能唤起中老年人美好的记忆,更盼望年轻人走进剧场,静下心来听一出大戏,感受一下什么叫艺术、什么叫经典、什么叫品位。那真不是当下电视上众多娱乐节目所能比肩的。

(本文为《徐州戏剧史》

之《序》)

◎吴敢

徐州戏剧起源于先秦两汉,兴起于明末清初,成型于清末民初,繁盛于现当代,南戏、北曲和花部不少剧曲种均曾在此流传。两汉时期的戚姬、虞姬、东海黄公,唐代的关盼盼,元代的汤执中,明代的陈铎、周全、李敬、邹文学,清代的刘清韵、周祥骏,近代的徐慕云、苏少卿、刘仲秋、徐筱汀、马可、王进珊,现当代的许翰英、佟韶音、李韵锋、吴慧秋、李正新、王广友、吴小楼、徐艳琴、田美兰、赵金声、相瑞先、厉仁清、王平均、姚秀云等,以及时下众多中青年知名演艺人员,都曾广有影响。

徐州戏剧,尤其是京剧、徐州梆子戏、柳琴戏,不仅在江苏省举足轻重,即与全国戏剧相较,亦有很多可以点赞之处。

徐州戏剧的发生、蔓延、形成和繁荣的进程,为中国戏剧奉献了重要的例证,更有若干地区特例,为中国戏剧提供了难得的个案参考。

虽然经过国家十大集成志书的编撰出版,一部综合的徐州戏剧史仍然是一项地方文化空白。

然而动议编撰《徐州戏剧史》,已经是2016年仲春。早春二月,春寒料峭,我在云龙公园漫步,忽接孙厚兴兄电话,邀我共同主编《徐州戏剧史》。盛情难却,责任所在,于是便有了本书的起步。我与厚兴曾是前后任徐州市文化局局长,自然有相同的兴趣和共同语言。首先拟定的是章节设置,除了第九章《徐州戏剧的历史定位》因为已经在全书显现因此未再单列以外,基本就是现在本书的模样。根据章节内容,邀请最佳撰稿人选,得到赵兴勤、周长钟、董瑞华诸兄的赞襄,遂组成编撰团队。具体分工为:孙厚兴撰《徐州戏剧的文化背景》,赵兴勤撰《徐州戏剧的古代展现》,周长钟撰《徐州戏剧的现代繁荣》《徐州戏剧的剧目积累》《徐州戏剧的人文景观》,董瑞华撰《徐州戏剧的音乐特征》,其余两章《徐州戏剧的近代辉煌》《徐州戏剧的理论贡献》与参考书目等由我编撰,并由我统稿。

《徐州戏剧史》的编撰,得到中共徐州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冯其谱同志的支持,得到中共徐州市委原书记王希龙同志的关心,得到徐州市文联主席王雪春同志和徐州市文广新局局长高成富同志的助益,并由此组成编撰委员会(编撰委员会的另两名成员是徐州市文广新局艺术处原处长胡永明和徐州市戏剧家协会主席、江苏省梆子剧院院长燕凌)。

本书敦请江苏省作家协会原住会副主席、著名作家赵本夫作序。说来也巧,本夫、厚兴、长钟和我都是丰县人。徐州戏剧界有一行话说“无丰不成梆”,是说徐州梆子戏起源于丰县,丰县人爱唱、会唱、爱听梆子戏。兴勤兄与我同一专业方向,学养深厚,著述等身,在小说戏曲研究领域颇有影响;瑞华兄是徐州市戏曲音乐的翘楚,也是我在文化教育岗位工作时的挚友。对徐州梆子戏的热爱,对徐州戏剧的偏好,将我们汇聚在一起。

有几本重要的参考书应该特别标明:《江苏戏曲志·江苏梆子戏志》,于道钦主编;《江苏戏曲志·徐州卷》,陈晓棠主编;《江苏戏曲志·柳琴戏志》,陈晓棠主编;《柳琴戏音乐概论》,孙柏桦、武爱苹编著。本书的几个章节系依循有关专文编写,依次为:《周祥骏的戏剧创作》据徐州工程学院讲师、文学硕士史春燕所撰《周祥骏戏曲作品研究》(未刊稿),《马可的歌剧创作》据徐州工程学院副教授、文学博士王军明所撰《马可歌剧研究》(未刊稿),《王进珊的话剧创作》据徐州工程学院教授齐慧源所撰《论王进珊的话剧创作》(未刊稿),《苏少卿的戏剧研究》据江苏师范大学文学院艺术学硕士鞠小勇所撰《苏少卿生平及其戏曲理论研究》(未刊稿),《徐筱汀的戏曲研究》据赵兴勤、赵韡父子所撰《徐筱汀戏曲研究的主要特色与学术贡献——民国时期戏曲研究学谱之十六》(《中国矿业大学学报》2014年第1期)。本书的编撰还得到周祥骏烈士的长孙周浩、周红枫父子,台湾“中央研究院”中国文哲研究所华玮研究员,东南大学艺术学院赵天为教授,徐州市戏剧家协会郭敬峰秘书长与徐州市文化系统众多有识之士的帮助,并此表示由衷的感谢!

1969年,我由浙江大学土木系本科毕业。1982年,我由徐州师范学院中文系(今江苏师范大学文学院)研究生毕业。1985年1月,我被任命为徐州市文化局副局长。1987年5月,我被任命为徐州市文化局局长。1995年2月,我被任命为徐州教育学院党委书记兼院长。这一点小学历和小职务,本来微不足道,之所以在此喋喋不休,是因为在我一生中的事业情结,要数文化情结为第一。迄今为止,我的朋友圈大多都在文化界。我用心相处的人,多是文化人。我退休以后,参加最多的活动是文化活动。我文化情结之根本,则是戏曲情结。最早唤起我戏曲兴趣的,是髫龄在农村随先王母露天听梆子戏。最能激扬我情感的终生爱好,是戏剧曲艺。最愿竭尽才力的学术课题,是古代戏曲格律文献研究。一生执著,一个情结,一类爱好,一种责任,一群好友,一本专史。

地方戏剧史的编撰,尽管全国早已出版了20部之多的成功先例,但真正入手写作,却有很多难处。譬如,地方疆域的认同,古代戏剧的甄别,近代戏剧资料的收集,现代戏剧人文的取舍,戏剧线索节点的连缀,戏剧史实奥秘的通解,戏剧音乐的界定,戏剧理论的分析等等。本书编撰同仁期望能够呈献给戏剧和家乡一份差强人意的答卷,但不尽人意之处所在定多,尚祈方家、同道指正。

(本文为《徐州戏剧史》

之《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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