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海翔:我家门前的那条河
故黄河即江苏省徐州市境内的黄河故道,宋建炎二年(1128年)东京留守杜充于滑县西南人为决河,遂使河道东决夺泗入淮。自后河道极为混乱,经常数道并行,南流则夺泗、汴、睢、涡、颍等水由淮入海,南流诸道中又以自今河南原阳乱汴、睢故道东出徐州由泗入淮为主。万历初潘季驯治河功成,才尽断旁出诸道,把金元以来黄河东出徐州由泗夺淮的主流固定下来成为下游唯一的河道。故道大致即今地图上的淤黄河。
故黄河从1855年改道北徙山东之前,在江苏徐州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流淌了700多年,她在市区段全长20.7公里,是市区一条主要防洪排涝河道。如今黄河依然以一种奔流不息的姿态,给古城不断增添几许粗犷、豪迈;还有几许妩媚和秀丽,也为这座不断增高、变美的城市平添无尽的魅力。
故黄河从西偏北方向而来,进入徐州城后在庆云桥附近拐了一个弯儿,改为由北向南。在几乎穿越了整个城区后,河水过了积水坝又掉头穿过津浦铁路铁桥向东偏南方向流去。这一段与津浦铁路平行的河道把徐州城一分为二,在故黄河与津浦铁路之间,北起四道街南到花园宿舍,中间有一条与故黄河平行的复兴路,在复兴路沿途可见许多与铁路相关的机关单位。
由于工作上的需要,铁路系统沿铁路线设置了各站段,可能是为了统一和方便,铁路上还把一些机关、医院、学校和家属宿舍等也都建在紧靠铁路的沿线两侧。比如:铁路分局机关、铁路医院、铁路公安处、铁中、铁五小、铁路三宿舍、铁路花园等。
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铁路分局在复兴路南端修建了铁五小和三幢家属宿舍楼。由于这几栋宿舍楼靠近铁路花园和花园宿舍,在此入住的又多是分局机关和各站段的领导,所以就叫花园大楼,也有人称之为干部大楼。
我是随我们全家于1964年由连云港迁回徐州的,成为了这个宿舍的第一批住民和铁五小的首届学生。当故黄河在积水坝(也称鸡嘴坝)掉头向东的时候正好把我们铁五小和几幢宿舍楼圈在这个弯道内侧。从那时起我便与这一条流经我家门前的故黄河结下了不解之缘。
我们家门前是复兴路最南端的一段,路的内侧是我们那几栋宿舍楼和铁五小,外侧就是故黄河,所以,我们家与故黄河仅一路之隔。实际上这一段复兴路的路基同时也是故黄河的河堤,堤岸缓坡下面便是河面了。
故黄河枯水期的时候,河堤下面会裸露出一大片黄色沙浆土的河滩,这一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缓平洁净的河滩几近海边的柔细沙滩。这儿可是我们大院男女老少们宝贵的活动场地,清晨有人在这打拳锻炼,傍晚有人在这散步纳凉,白天有人在这洗涮衣物,月光下还常有成双成对恋人的身影在此流连忘返。
夏天的这儿更是一片天然的游泳场,大家都在这儿游泳戏水。天气炎热的季节,常常有成群的孩子们在水中戏闹,妈妈们坐在路边的树荫下,有的手里摇着蒲扇,有的手里还纳着鞋底,同时看护着自己的孩子。
我的游泳技能就是在这儿慢慢学会的。一开始,我们这些小孩儿只敢在岸边浅水处扑腾扑腾,慢慢地离岸边越游越远。有一次我壮着胆子学着大人的样子向河对岸游去,刚游了不一会,忽然看见一条水蛇昂着头贴着水面正对着我游过来。听人说水蛇一般没有毒,但我还是有点害怕。眼看水蛇离我越来越近,大约距离它还有两三米远的样子我深吸了一口气潜到水下。在水中我仰面睁开眼睛,看着这条足有一米多长的水蛇贴着水面呈S型前行,由于距离非常近,水蛇那光滑的白肚皮和腹部的鳞片都看的清清楚楚。
错过水蛇我钻出水面继续前进,当游到河中间的时候就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我咬了咬牙坚持往前游,眼看对岸越来越近,我却越来越累,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先是头晕眼花后是呼吸气短,体力透支缺氧现象明显出现。
为了节省力气我不断地变换着游泳姿势,蛙泳游累了换自由泳,自由泳游不动了改仰泳。仰泳在几个泳姿中算是最省力的了,过了一会连仰泳也快游不动了,我后悔了,可现在要回去为时已晚。我仍挣扎着朝对岸游去,最后实在没有一点儿力气了。眼望着近在咫尺的积水坝我心里想:这下完蛋了,今天肯定要被淹死掉了,接着身体便慢慢地往下沉、往下沉……,突然,我心中一阵窃喜,因为,我感觉到双脚已经触地了,好!我奋力一站,原来水深才刚过我的心口窝。
第一次横渡黄河成功使我信心大增,后来,我逐渐可以轻松横渡积水坝了。那时,只有我同学的哥哥像王建声、孙文远他们才敢在水深的地方游泳,没有几个像我这么大的小孩子敢横渡黄河积水坝的,所以,凡是能在积水坝游一个来回的,无不赢得许多人赞许的目光,当然,自我感觉也牛的很。
不知不觉间我们一起玩的几个发小像传林、卫平、马黑儿等都能横渡黄河了,后来,横渡黄河不过瘾了,就沿着河道逆流向上游的和平桥方向游去。
和平桥始建于1953年,大桥长160多米,宽近30米,桥下三孔,全桥花岗岩质地。与大坝头桥、三马路桥等木桥相比,和平桥显得非常庄重古朴,是当时徐州南部城区内唯一一座横跨故黄河的大桥。
和平桥可以说是徐州城南的一个地标,站在和平桥上往南看就是积水坝那一大片宽阔的水域,紧贴着故黄河东岸是我的母校铁一中和稍往南的铁五小。这儿有我们居住的铁路三宿舍和花园宿舍,有我们熟悉的铁路分局机关大院儿、铁路编组场、车辆段、铁路医院、铁路花园和铁路合作社。这一片简直就是铁路的世界,也是我们铁路子弟的乐土!
到每年的丰水期,故黄河的河水会暴涨,甚至有时会漫过我家门前的复兴路路面,流入道路另一侧低洼处的大坑。这个大坑靠近铁路驼峰下面,有足球场大小,每到这个季节河水雨水就会把大坑填满。铁五小后操场的南面也有一个类似的水塘,每到夏天都会呈现出水草丛生,蜻蜓点水,蛙声一片的自然生态景象。
有意思的是,这时黄河里的鱼往往会趁机越过公路,逃往马路另一侧的坑塘里面去。由于漫过马路上的水比较浅,逃亡的鱼儿在路面上的浅水中划出的箭头清晰可见。用行话说,这是“鱼混”,意思就是鱼儿暴露在水中行进的踪迹。鱼儿们肯定不知道,这样的逃亡道路危险系数非常大,除有搁浅的可能,而且还随时有被路人得利的危险。再说了,即便是冒险逃亡成功也不见得就是好事儿,起码领地和活动空间比原来小了不是?
当年,故黄河没有任何污染,河水非常清澈。水边青草茵茵,远处芦苇丛生。常有鱼儿突然高高跃出水面,然后又重重摔水回水中,惹得附近路人惊讶不已。岸边浅湾可见小鱼小虾欢快的畅游,就连大妈们在河边洗衣服用的石头壁上也都爬满了蜗牛。
每天早晨天刚亮的时候,岸边不远处的水面上常常可以看见一种小米粒大小的鱼虫,密密麻麻的聚在一起上下翻动。徐州人叫它蒙虫子。等到天大亮了,太阳升起后,这些小宝贝儿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有人用细纱布缝制成大口小底近两米长圆形的网,赶在日出之前,站在一米多深的水中,搅动着网口把这些蒙虫子捞起来喂鸡喂鸭。据说鸡、鸭等家禽特别喜欢吃这种纯天然无污染的有机饲料,而且吃了这种饲料的家禽产蛋率特别高,尤其是蛋黄特别红亮,营养价值也更高。有人还为了节约饲料成本,就在夏天捞起更多的蒙虫子并把它晒干留到冬天备用。
有一段时间,闲着没事我曾养过几只小鸭子玩。随着小鸭子慢慢长大,食量也渐增。为此,我用一个小竹片刻制成一个织网的梭子,专门找了一点线绳,编织了一个不大的网片。听有人说新渔网用猪血浸泡后不容易沤腐,我就跑到骆驼山供销社后院找杀猪的老乔,花一块钱接了一盆猪血。我把织的网片用猪血泡了泡再晾干。然后又用两个竹劈子,加热烤弯成两个半圆框,用来固定网片。再在两个半圆框上垂直捆绑一根长长的粗竹杆,便做成了一个扒网子。我用扒网子把距离岸边三、两米远的小鱼、小虾、小蜗牛等捞起来喂我的鸭子。
在我的精心喂养下,小鸭子慢慢地变成了大鸭子。我的鸭宝宝特别爱干净,每次吃饱饭或上岸后总是用嘴不停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其中有一只鸭子非常漂亮而且聪明,它长有一身雪白的羽毛,配一付橙红色的足。很容易让人联想起骆宾王《咏鹅》中的诗句:“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不过前面一句不太合适,鸭子毕竟不是鹅,充其量它们仅算是亲戚而已。
每天早晨,它会跟在我的身后,一步三摇地出宿舍,过马路,然后自己下河去觅食。傍晚,我只要站在河岸边大喊一声:“鸭……鸭鸭”,它就会从老远的河面上扑楞楞地煽动着翅膀,迅速离开鸭群直奔我而来。上岸后,见到我就像见着了久别的亲人,围着我的双腿一边转圈,一边不停的点头,嘴里还不断的嘎、嘎、嘎地叫着。等转够圈子以后,便又一步三摆夸张地晃着屁股跟我回家了。第二天一早,窝里准保给我留下一个大鸭蛋。
说来也怪,不知道那会儿河水里哪来那么多的鱼虾?有时,明明是岸边的绿草地,一场大雨过后,河水没过了草丛,随即成群结队的小鱼儿就在草丛中畅游了起来。这种小鱼儿身长只有三五公分,脊背和腹下长满了鳍,像极了喂养在鱼缸中的热带鱼。有时在阳光的折射下,水下这些像热带鱼的小鱼儿身上不断变换着发出五彩的鳞光。当时,我曾经不解地问过大人们,这些小鱼是从哪儿来的?大人们随口说是草种籽变的。没有丝毫怀疑,我就把它们称为草种籽鱼。
刚来徐州的那年我上五年级,我们五年级的教室在二楼。由于我们铁五小与故黄河仅一路之隔,所以我们坐在教室里可透过教室的窗子把宽阔的河面尽收眼底。在铁五小我们从教室里可见的积水坝这一片水面,是流经市区最宽阔的河面,宽度足有200米以上。同时也是最深的水域,我在游泳的时候曾亲身试探过,河中心的最深处足有两人多深,反正多少年来从未见这儿的河水干涸过。
这一片宽阔的水域不仅仅被渔业社用来养鱼,也是解放军坦克二师部队用来操练坦克车的演练场。记得有一次,我们正在二楼教室里上自习课,窗外由远及近传来隆隆巨响,只听有同学喊道:“坦克登陆了!”原来,坦克二师的解放军战士们又在水面上进行军事训练。只见好几辆水陆两栖坦克,在宽阔的故黄河水面上由远及近进行登陆演习。由于坦克体量笨重庞大,登陆时卷起巨大的浪花,直扑向岸边的公路,场景十分壮观。
当时,几乎全班同学都被吸引到了窗前,有的还爬上课桌或站在凳子上,向窗外观望坦克登岸的壮景。只有朱新民、周清华等少数几位同学还坐在座位上继续做功课。后来,老师还专门就这件事表扬了朱新民等同学,说他们能不为所动、坚持学习,将来必然会怎么样、怎么样。
就是那一次,我们班一位叫李睆的女同学,为了阻止其他同学爬上自己的课桌,与一名男生发生了口角,并因此动起手来。面对男生李睆同学毫不示弱,几个回合下来,那名男生竟败下阵来落荒而逃。
李睆同学中等个头,皮肤较黑,脑后扎两个刷把小辫。圆乎乎的脸上长了一对黑黑的、大大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别看李睆同学平时几乎不怎么说话,没想到与男孩子打起架来竟如此了得。从此,她便得了一个雅号——“母李逵”。
其实,把李睆同学比喻为英雄李逵,与我们班“老胖”、“老宝”、“老哑巴”等外号相比,这个雅号不能不说是高技术含量。细想来,真是即形象、又恰当。当然,称李睆同学为母李逵多少还是稍显不雅,但也并无多少贬义,反倒含有几分敬意和赞许,多少有些女英雄的意思。
由于积水坝一带是故黄河最宽阔和最深的水域,当然也是鱼儿最多,最集中的水域。当时渔业社的鱼工们常常驾着小船在此进行捕鱼作业,这些渔船少时三、五条,多则十余只,每条小船上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负责划桨,另一个人执网。这些渔船在呈扇形围拢前进的同时,还用铁锨头或棍棒等在船头甲板上敲击故意弄出声响动静以驱赶鱼群。等到各条船拢得比较近时,熟练的渔工们也不用喊口令,只一个眼神儿便一齐纲举目张。随即,渔网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在落水之前已涨得饱圆,落水时网与网之间紧挨着,却并不叠压。
不一会儿,随着渔网被慢慢收起,只见许多白晃晃、金灿灿肥硕的鱼儿,不情愿的互相扭动着、蹦跳着。随后,便一条一条乖乖地鱼贯滑进了船仓。往往这个时候,总能吸引一些路人在岸边驻足,远远的翘首观望。眼瞅着鱼儿归仓,船上的渔工和岸上观景人们的脸上全都堆满了惬意地笑。
故黄河流过我们家门前,转头钻过津浦铁路桥继续向东流去,这一段河道大约好几公里,两岸没有机关单位、也没有房屋建筑、更没有道路桥梁,几乎是人迹罕至。直到大郭庄飞机场附近一个叫下河头的村子前,才有一座古旧颓废的,只能供行人和非机动车通行,人称老猫桥的桥梁。
这一段河道的南侧与七里沟果园毗邻,河水与果园之间有多条小的溪流相连,都是雨水自然冲刷而成且抬腿可以跨过的那种小沟渠。天旱的时候这些小溪流几近干涸,有时可以清楚的看见成群一扎多长的大鲫鱼,拼命向果园里雨水流出的方向游去。由于水流太小甚至无法没过鲫鱼的身体,这些一根筋的鲫鱼便半侧着身体,躬身拍打着溪水溅起了一朵朵水花,艰难的继续向前游去。
河的北岸长有大片的黄麻和茂密丛生的野生灌木,间或有几棵大树生长其间。这一带是野生小动物的天堂,有许多鸟儿在此栖息。最多的是那种鹭鸟。这种鹭鸟呈白色或浅灰色,体型不大,但双腿、颈、喙都比较长。不知是谁带头把这种鹭鸟叫做洼子,我们也都跟着把它叫做洼子。
有意思的是这种鹭鸟生的蛋如鸡蛋大小,蛋壳呈青灰色,像极了我们常见的鸭蛋。我们有时也把这种新奇的洼子蛋带回来,心里想既然鸡蛋鸭蛋可以吃,想必洼子蛋也可以煮着吃吧,但煮熟以后有时候会发现小洼子都快出壳了。那时候也不懂吃毛蛋,许多小鸟就这样毁在我们的好奇和顽皮中了。
我和我们大院的掸子、小九、云方等小伙伴们有时会去那一带玩,那儿河水清澈灌木丛生几乎没有人烟。沿水边的蜗牛和小鱼虾特别多,有时候浅水中的石块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蜗牛,有的蜗牛个头很大,大到如鸡蛋大小。只要你愿意,那些大大小小的蜗牛俯拾即是,我常就捡一些蜗牛回来砸碎了喂鸭子。
我们有时去那儿钓青蛙,有时去打鸟。云方比我大两岁,他有一支气枪,我们用的都是弹弓,是去材料厂找的电焊条,砸掉外面那一层药皮,用里面的钢芯儿自己手工制作的。说是打鸟其实也打不着什么鸟,就是好奇,就是玩。感觉那儿没什么人,就像探险一样挺刺激的。其实每一次去我心里还是挺害怕的。遇到蛇是常有的事儿,要是自己一人我还真不敢去。
后来故黄河岸边建起了徐州溶剂厂,溶剂厂投产后向河道中排污,原本清澈的河水迅速变成了类似牛奶样的浑浊,并散发着刺鼻的化学气味,溶剂厂刚投产的那几天水面上每天都飘满了大片的死鱼。再也看不见成群的鹭鸟在水面上盘旋,听不到岸边草丛中的一片蛙鸣了,原本美好自然的生态田园从此:天空鸟飞绝;地上人踪灭。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画面不复存在!
N多年过去了,徐州市的公仆们终于意识到,流经徐州土地上的这条故黄河是徐州人的母亲河。河水润泽了徐州人民,徐州人民需要这条河。好在后来市政府投入了巨额资金对故黄河进行了高标准改造,这些年先后关闭了溶剂厂、造纸厂等对河体有严重污染的企业。引水改变了河道的水质,定期投放大量鱼苗,污物打捞常态化。河边安置了多组青铜雕塑,沿河修筑了观景台和观光步行栈道。
牌楼附近故黄河公园里耸立起的黄楼和五省通衢的牌坊,彰显了北宋苏轼在徐州为官一任的功绩。在黄楼一侧重新置放了镇河铁牛,它是徐州人民不屈不挠治理水患的见证。
在我的母校铁一中南侧的河道中修建了显红岛,并辟为市民休闲公园。重新唤起了人们对苏东坡这位徐州人民的父母官为任一方造福于民的公德,和对苏小妹为了徐州百姓舍生取义遏制水患感人故事的怀念。
原故黄河上所有的木桥早都换成了现代化的桥梁,新建了合群桥、汉桥、显红桥等桥梁,拓宽重建了庆云桥、济众桥、和平桥等桥梁。有些桥梁造型新颖别致极具观赏性,每当夜晚华灯初上的时候,流光溢彩的景观桥把故黄河装扮的分外妖娆。
值得一提的是,济众桥改扩建工程结束后,不再沿用带有民族屈辱感的“济众桥”之名,改回明嘉靖年“弘济桥”的原名。
写于2019年1月
作者简介:
高海翔,男,1952年生于徐州,现在常居住在南京,1970年徐州铁路子弟中学毕业参加工作。退休前在徐工集团工厂从事企业管理工作,曾经在徐州经济干部管理学院进修,经济师职称。
曾任《中国机械报》《江苏工人报》《徐州日报》通讯员,多次在报纸发表通讯报道并获奖。多年以来,在认真工作的同时,酷爱文学创作,笔耕不辍,作品多为散文、游记、随笔等,偶有诗词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