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田：《穿越徐州》读书札记（之四）

褒刘不贬项

唱罢一曲《大风歌》，我往往会情不自禁地吟咏西楚霸王的一首千古绝唱：

力拔山兮气盖世，

時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

《穿越徐州》中，胡连俊先生在谈到刘邦建汉中，也写下了不少关于项羽的故事，他对项羽的基本评价，我是十分赞同的。

三十多年以前，我在徐师历史系任教，曾发表过一篇论文：《楚汉战争中刘胜项败原因之我见》，在史学界还引起一些反响。有人把我划入“褒刘贬项派”，而实际上，我是褒刘不贬项的!

徐州人骨子里有一种宽容大度的品格，“不以成败论英雄”。假若有些偏颇，那也是同情弱者、同情失败的人。何况，在楚汉相争的舞台上，两个主角---刘邦和项羽，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相互争斗又相互成就，才唱出了一出中国历史上威武雄壮的活剧。

在我看来，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都是我们民族的宝贵遗产，汉风和楚韵相溶，才筑就成我们徐州的魂魄。刘邦和项羽都应该是当时的英杰!

几年前，我写过一首小诗，便表达了上述的看法：

放歌戏马台

沛地唱过大风歌，

又登云龙戏马台，

中原逐鹿马蹄疾，

楚风汉雨扑面来。

拔山举鼎力终尽，

破釜沉舟化尘埃;

衣锦还乡成笑谈，

乌江别姬无须哀。

曲终人散皆已往，

唯留古彭戏马台。

户部山上观风云，

戏马台前悟兴衰：

英雄不必究出身，

功过毋须看成败。

一腔豪气冲霄汉，

英名永与山河在!

我的老祖宗李清照一首赞扬项羽的诗，古今广为传颂，现在我斗胆改了两句，敬献英雄项羽的在天之灵：

生当作人杰，

死亦为鬼雄。

生为人杰不怕鬼，

死为鬼雄不害人!

　　 李永田

　　、  甲辰初夏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