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学海:再话有情有义徐州人
李永田先生在读书札记(之十二)中写道:《穿越徐州》书中众多的正面人物,尽管还不一定是“青史留名”,但也是值得徐州人尊重的、永记的,他们的品格共同之处是:有情有义!
什么叫“情”?什么是“义”?李永田先生在读书扎记中作了详尽的阐释,这里不再赘述。
说起徐州人的有情有义,古往今来,可谓不胜枚举。陶谦向刘备“三让徐州”,一段佳话传千年;季子许诺践诺,即使徐国君死,亦将赠剑挂其墓前树上。徐国人知恩图报,以《徐人歌》颂之,以“挂剑台”记之。这都是徐州人耳熟能详的历史故事。
抗日英雄胡大勋,倾尽家财,不怕牺牲,为民族解放抗战杀敌,徐州解放后,带领10多位复转军人挺进城南七里沟改造环境造林防沙,河滩建园绿化为人民,积劳成疾,66岁便走完一生;“子弟兵的母亲”庄印芳省吃俭用,捐献100万,拥军100年,直至逝世。这些事例都展现出徐州人的报国之情,民族大义!
上世纪60年代以来,徐州涌现出见义勇为好人王杰、夏爱民、宋玮;助人为乐好人张广之;诚实守信好人刘开田、贺思群;敬业奉献好人渠立强、掌家忠、李影;孝老爱亲好人张玲兴、张公兰。2013年9月“徐州好人园”建成,他们的雕塑首批进驻......
其实,在我们身边的普通人中间,也不乏闪耀着有情有义光彩的徐州人。在我的眼中,我的不少上司和同事就是这样的人。
1979年6月,我被调到徐州广播电台当记者时,年仅22岁,学历为初中,不要说新闻专业知识,就是文化基础也是相当薄弱的。这样的基础,要想攀登新闻事业的高峰,取得一番成就,谈何容易?
老编辑朱继坤,手把手地教我写新闻。导语怎么写,材料怎么选,主体怎么安排......。我的稿子有时候被他改的面目全非,常常要求我补充采访,深挖材料,精选素材,重新写稿。
1981年5月,《徐州广播电视报》创刊,任鼎老师教我编辑报纸稿件,讲解报稿和广播稿有什么不同,怎样制作报稿的眉题、主题和副题;美术编辑张展堂老师则教我怎样画板,字体怎么使用,字号怎么搭配。
通联部主任杨春茹,教我改稿、编稿,办《听众信箱》。1985年,有一段时间她生病住院治疗,我每次把编好的节目送到病房请她审阅、修改,她总是逐字逐句的推敲、改写,培养了我严谨细致的工作作风。市里表彰信访工作先进个人,上面定的本来是她,她却推荐了我。
专题部主任杨渭清,教我写通讯。我有4年时间在他指导下编辑《彭城见闻》节目。他在每周例会上,对我编的节目、采写的稿件进行讲评,使我的新闻通讯采写水平提高很快。他还力排众议,连年为我成功申报广播电视系统年度先进个人。
专题部主任胡连俊,第一个为我写书评。1990年4月,我的第二部文集由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是小说、散文和报告文学、纪实作品的合集。他读后立即撰写书评《喜看古彭开新花——读学海<花魂集>》在当时的《经济新闻报》副刊上发表。上司为部下写书评,热情地扶植后辈,给我莫大的鼓励,一时传为佳话。
台长李秉震,第一个为我出书写序言。1995年,我计划出版《一个记者的报告》,将书稿交给他,请他写序,他慨然应约写了《令人满意的回报》一文,诸多褒奖,让我深受鼓舞。1996年11月我去西部考察,他还自掏腰包为我壮行。
这就是他们的情和义。你弱小时,扶你成长;你困难时,伸出援助之手;你取得成就时,著文给你褒奖。正是他们组成的“人梯”,一个一个台阶托举着我向新闻事业的高峰攀登!
1997年7月,经胡乔木的老秘书商恺先生推荐,我进入《乔木文丛》编写组,参加了《胡乔木谈新闻出版》卷的编辑工作,使我这个地方记者“鱼跳龙门”。
2004年2月,我办理了离岗退养,前往北京发展。每当我有新作在《人民日报》《大众科技报》等大报发表或有新书出版时,我总会不时想起在我成长的道路上那些甘当“人梯”的贵人,我身边那些有情有义的徐州人!
想想看,没有当年他们的扶持,我怎能有今天的成就?
有情有义者,终被人所尊重、永记!
最后我要表达的是,我非常赞同李永田先生的真知灼见——“有情有义的徐州人”这简洁、通俗、浑厚的八个大字,应该是我们徐州最靓丽的一张名片,应该大书特书,薪火相传!
曹学海
2024年5月24日于学海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