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崇雪
如果说中古时期的“建安风骨”“魏晋风流”“正始之音”是中国文学的“自觉时代”,那么,我要说,“彭城诗派”这杆猎猎大纛的打出将把徐州文学史真正推进到一个徐州文学的“自觉时代”。
彭城诗派,自觉到历史的光荣需要传承。
徐州文学史的光荣是由一长串辉煌的名字铸成:两汉之刘、齐梁之萧、南唐之李……无论祖籍,还是客居,还是游历,彭城诗坛,有过群星璀璨、光耀千古的最美时光,曾经照彻过中国文坛的半壁江山。
一曲《大风歌》,唱出了历史的煌煌巨声,其梗慨多气、志深笔长的家国之忧完全可以看成是后世“汉魏风骨”的遥远肇响。其以简驭繁、以少胜多、以朴盖华的苍凉风格成就了中国诗坛的经典界碑。更不要说词中之帝的李重光,为词而生,为词而死。穷其一生,把对命运的歌吟当成了其生命的全部。王国维对其“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的评定,使其完全当得起一代词宗。还有那些来了就再也不想走的匆忙过客:韩愈、白居易、苏轼……彭城,因了他们而文采不输江南;徐州,因了他们而豪放兼具温婉。
回望先辈们的勋业,彭城诗人不止是自觉,更有自信。在“彭城诗派”这杆大纛下,将聚集起新的生力军。
彭城诗派,自觉到地域的文明需要歌咏。
徐州,兵火不断、水患连年、千里黄泛,历史赋予徐州的是悲壮!
彭城,不南不北、襟海带陆、亦楚亦汉,地理赋予徐州的是雄奇!
在一次次的战争角逐中,徐州人踉跄站起,站成一座“雄性的徐州”,所谓“走马扬鞭翻山过河,轻生死重大义男儿本色”。
在一次次的毁灭重建中,徐州人忍辱负重,铸成一种“徐州的雄性”,所谓“旧日宫墙,寻常巷陌,是谁把英雄的故事一说再说”。
问苍茫大地,谁能书写这座千年老城的荣辱歌哭?在“彭城诗派”这杆大纛下,将召唤起来自天涯海角的彭城诗人。
彭城诗派,自觉到现实的创造需要诗情。
经历过花果飘零的伤痛,徐州诗人更懂得灵根再植的艰辛。伤痛,需要疗救;艰辛,需要诗情。更何况,新时期的徐州人创造出足以笑傲天下的辉煌,那么,谁来为这辉煌谱写乐章?徐州诗人,当仁不让!
彭城诗派,自觉到未来的梦想需要正声。
人生不能没有诗,人生更不能没有梦!天之蓝、山之绿、水之清,这是徐州人的自然直梦;人之健、风之淳、文之盛,这是徐州人的人文之梦。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的人生之梦需要生花的妙笔,需要大雅的正声。徐州诗人,舍我其谁?
文的自觉的背后是人的自觉。历史的光荣,地域的文明,现实的创造,未来的梦想都需要徐州诗人的自觉担当。中国诗坛,怎么能够少了千年彭城的声响?彭城诗派,这面文学的大纛将会在中国诗坛的群雄并起中猎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