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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海翔:家乡那座云龙山

时间:2022-10-12    来源:黄淮网    作者:高海翔
内容摘要:原创:高海翔据古徐州志记载:“云龙山位于徐州城南,海拔142米,长达3公里。山分九节,蜿蜒起伏,云雾其间,状似神龙…”。 云龙山历来是徐州百姓和来自外

原创:高海翔

据古徐州志记载:“云龙山位于徐州城南,海拔142米,长达3公里。山分九节,蜿蜒起伏,云雾其间,状似神龙…”。 云龙山历来是徐州百姓和来自外埠客人最喜欢攀登的山峰之一,登云龙山远眺,敬北魏石佛高香;五十三参玉带观音,缅怀苏公东坡……。每次游云龙山,对我来说,就是赴一场历史文化的饕餮盛宴!同时,给每一位登云龙山者带来了不同的收获和满足。

徐州是我的家乡,我与云龙山同在的这块土地上留下了我60多年的岁月。回忆半个多世纪以来,虽无法确定曾登上过云龙山的具体次数,但云龙山的迤逦秀美、动人的传说和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还是给我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这次重游云龙山实属计划之外,原本是去位于云龙山北坡脚下的有线电视台营业厅办事的,结果事情比预计的顺利。出得营业厅转头瞧见近在咫尺的云龙山大门,便临时起意信步踱进山门。

记得最早登上云龙山还是文革前的事儿,那会儿我也就十多岁,除了大佛爷(兴化禅寺里的北魏石造像)、饮鹤泉、五十三参(大士岩门外五十三级陡峭的石阶)、和观音殿前的两棵大树以外,其它并没有什么印象。

参加工作以后,单位常举办一些订货会,研讨会等会议活动,我偶尔也曾陪同外地与会的客人登上云龙山参观。成立家庭以后,在工作之余,还曾利用节假休息日等携爱人女儿一同来云龙山游玩。

回想起我印象比较深刻的一次登上云龙山,距现在也将近30年了。那是1993年5月,在徐州举办“淮海经济区发展论坛”,市政府请来了时任国家经贸委副主任的俞晓松与会。恰巧俞晓松是我爱人她们家的一位亲戚,我们称他晓松大哥。会议间隙晓松大哥专门请我们到南郊宾馆见了一面,见面后大家互致问候并叙了旧。当时的晁家宽副市长做东宴请了北京方面来的客人。饭后,我和爱人应邀陪同晓松大哥游览了云龙山。

时间一晃近30年过去了,再次沿着我熟悉的石阶拾级而上。在两侧茂密绿植掩映下的石阶还是那些石阶,只是被游人的脚步磨蹭的更加光滑温润了,这些裹挟着“包浆”的石阶似乎在向每一位上山的游客展示着云龙山人文历史的厚重。

记得,进山门不远处左侧有一处津浦铁路殉难员工纪念碑亭。可环顾左右并没有发现什么碑亭?经向路过身边的一位工作人员打问,方知碑亭还在,只是在左前方百米处。哦,原来是我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循着这位着制服人的指引很快找到了这座碑亭。这三棱锥形的纪念碑是抗战胜利后而立,记述着1938年开始徐州铁路员工驾机车转战粤、汉、湘、桂,出生入死英勇抗战的故事,期间186名津浦铁路员工殉难报国。为弘扬津浦铁路人的英雄壮举和气吞山河的精神,徐州铁路于1947年5月立此纪念碑以示后人。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这座三棱锥形纪念碑的其中一面刻有186名为国捐躯的徐州铁路员工的姓名。且刻有殉难员工名讳的这一面正朝着徐州子房山方向,因为子房山脚下有铁路机务段的车库和津浦铁路新村,他们的工友及亲人们盼望着英雄的英魂早日回归!

松柏掩映下的津浦殉难员工纪念碑周围显得非常寂静肃穆,我在此驻足逗留期间极少见有前来观瞻的游客,偶见一对像是情侣的青年人相拥着走到纪念碑座的下面,在路边索引牌前稍事停留便又掉头缓缓离去。

在立于路旁的导引牌上见一“姜公亭”的景点提示,于是便循着路牌的指引前行。途中我努力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可并没有关于姜公亭的元素。莫非此与商朝鬼才姜子牙有关?可没听说过直钩钓鱼的姜太公与徐州云龙山有什么瓜葛呀。及至姜公亭前看了一旁的文字介绍方得知,此姜公非彼姜公。

姜焯,山东莱州人,清康熙年间曾任徐州知州。姜焯任徐州知州九年间勤正爱民,兴办义学,为徐州人民做了很多实事、好事。譬如著名的《云龙书院》即为姜知州亲手而建,姜焯为徐州百姓带来了一股文明之风,引来巷陌街头吟咏之声不绝。

姜焯是何许人物?姜焯与康熙皇帝的亲信李熙为堂兄弟,姜焯在任徐州知州期间,承蒙李熙对他极为关照,李熙曾多次点拨姜焯应如何为官,如何为政等。姜焯在任职徐州其间,立志编写《徐州府志》,并且主笔撰写。甚至志书的编修、刊印也是姜公捐奉成书的。

可能有人会问,姜焯怎么会与李姓为本家呢?其实,李熙本姓姜,后因其父被正白旗佐领李希泉收为义子,故改李姓。李熙的母亲是康熙的奶妈,李熙从小与康熙一块儿长大,后与《红楼梦》作者曹雪芹的祖父曹寅先后受任杭州织造达二十余年,后李熙妹妹嫁曹寅为妻。据说曹雪芹写红楼梦一书时,书中四大家族之一的“史家”就是以姜焯李熙他们家为蓝本撰写的。

以往几十年数次登云龙山,撒了一把又一把的臭汗,竟对如此鼎鼎大名的徐州太守姜焯及显赫身世一无所知,足见本人太孤陋寡闻了。

其实姜焯与云龙山的渊源还不止于此。清康熙五十七年,时任徐州知府的姜焯在山顶修缮放鹤亭,在放鹤亭西不远处搭建工役房舍时发现一长约八丈,石质精美、状如观音的巨石。

随请来精良石匠,仿照吴道子所作观世音画像,雕成送子观音石造像。因原石当中有一道白色石纹,观音大士像完成后,横亘腰间的石纹恰如送子观音的飘带,故送子观音又被称为玉带观音。

为了保护玉带观音造像,当时建大殿三间,后来又陆续扩建,形成一座由圆通宝殿、韦陀殿、僧寮、钟亭、鼓亭、试衣亭、送晖亭、阁道等组成的大士岩院落。其中试衣亭、送晖亭名出自苏东坡“云龙山下试春衣,放鹤亭前送落晖。”的诗句。

由于大士岩门外是一处数丈深的悬崖,姜焯命人顺山势砌成53级陡峭石阶,直通大士岩寺门。据佛经记载:曾经善财童子南行求法,受文殊菩萨指点依次参拜了五十三位名师,最后终从观音菩萨那里得道。姜太守此寓意为:参拜观音大士要像善财童子一样参拜53次方能面见菩萨。

小时候每一次爬53参都被那陡峭的石阶所震撼,虽然每次爬53参都累的气喘吁吁,但每次登云龙山都无不被53参的魅力吸引至此。多年来对于为何称其为53参也是似懂非懂,后来得知,原来典故在这儿。

从小就记得,在大士岩观音殿前的院内有两棵苍劲的古柏非常抢眼,这两棵古树每棵树的树干直径近一米左右,至少需两人合抱。树高足有十几米,树冠也有近十米,在略显局促的院内上空遮天蔽日。这两棵体量近似、树龄相仿古老遒劲的柏树如同孪生姐妹,非常知趣的在院内东西列位相向而立。今日再次见到两颗大树倍感亲切,大树还是旧日的模样,和半个世纪前几无二致。

记得在东侧的一颗柏树树干上,距地面约一米高处有一手掌大小椭圆形的天然凹痕,并且这个凹陷处几乎正对着西侧那一棵柏树。小时候屡屡来到大士岩,总要一只手摸着西侧大树腰身上的凹窝,围着大树转三圈,然后背对着大树闭着眼睛向前方的另一棵大树伸出双手摸索着走去…。说来也怪,如此简单的游戏竟十有八九会走偏方向,摸不着前方近在咫尺的另一棵大树,有时未能如愿就再来一次,结果不出所料的又再次失望。

现在回首儿时的行为,真想为那会儿我的诚信点赞。试想,如果在当时走到半路时睁一下眼,哪怕只睁开零点一秒的时间,哪怕只睁开一条缝,我想,实现目标的几率就大大的提高了。

云龙山巅有一球场大小的平坦区域,这也是云龙山人文历史景观最集中的地方,比如放鹤亭、饮鹤泉、招鹤亭、乾隆御碑亭、船厅、碑廊等都集中于此。其它如兴化禅寺、大士岩等也都在附近。而且从此处去往观景台、黄茅岗、东坡石床、云龙书院等处也很方便。

在这一景区内恐怕要数放鹤亭、饮鹤泉、招鹤亭最为著名了。放鹤亭本为北宋隐士,号称“云龙山人”的张天骥所筑。据说张山人居于云龙山西麓黄茅岗,每天清晨会在此训练放飞豢养的两只仙鹤,故名“放鹤亭”。放鹤亭为中国传统歇山型建筑,其飞檐丹楹宽敞明亮,并前有平台、周有围廊,环境十分优雅。在放鹤亭西侧另有一泓清泉名曰“饮鹤泉”。其实饮鹤泉本名“石佛泉”,后因放鹤亭而易名为饮鹤泉,现泉亭相依已愈千年,为云龙山非常重要的文物景点。

时任徐州知府的苏轼常与宾客、幕僚来放鹤亭饮酒。苏东坡与张山人是好友且关系甚厚,两人在饮酒酣畅之际,由鹤的悠闲自在言及隐居的乐趣,继而谈古论今,大发感慨。这段往事成就了号称唐宋八大家之一苏轼的传世佳作为“放鹤亭记”。

正因为苏东坡的《放鹤亭记》为徐州云龙山注入了不朽的灵魂,千百年来由于战争摧残和风雨侵袭,放鹤亭一废再废,但也一建再建。虽然现存的放鹤亭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放鹤厅”?但这些都不重要了,苏轼写于徐州云龙山的《放鹤亭记》已经是流传千古的名篇,这山这亭早已成了享誉天下浸满东坡文化的名山名亭了。

因苏轼在《放鹤亭记》一文中有涉及放鹤、招鹤内容的缘故,后人在距离饮鹤泉一侧约20米左右,在一个突兀的高处补建招鹤亭一座。此举虽有狗尾续貂之嫌,但也相应成趣。据说后来有人建议把现放鹤亭辟为张三人故居,而把招鹤亭改为放鹤亭。

我认为:对此不必过于较真儿,只要人们心中有一部《放鹤亭记》,有一个放鹤亭就足够了。比如,国画大师李可染于1945年曾为家乡位于云龙山巅的放鹤亭创作了国画一幅,画中放鹤亭并非按原型写实,而是在大泼墨山体中,用寥寥几笔勾描了一座四柱挑檐陋亭,且亭前上方空中恰有两只仙鹤结伴展翅。

从这幅浑厚凝重似如金石,且大面积留白的画作中足可见可染大师的大家风范和对家乡的情怀,以及对云龙山对放鹤亭等名胜典故的解读。后于2007年3月26日恰值大师诞辰100周年之际,国家邮政局发行《李可染作品选》特种邮票一套,其中大师用画笔诠释放鹤亭的这幅佳作被作为精品而收入其中。

云龙山东坡有一座古刹,吸引着每一位登上云龙山的游客,这处古刹名曰“兴化禅寺”。百度词条介绍说:徐州兴化禅寺是一座气势恢宏、规模浩大、建制完善的禅宗寺院,属古徐州八大寺之一…。兴化寺原名“石佛寺”,因寺内有一巨大石佛而得名。

据考证,寺内石佛半身造像依山势而凿,始于北魏,距今已1500余年历史,与山西大同的云冈石窟和河南洛阳的龙门石窟为同时期产物。石佛高约三丈六尺,初为一露天佛首像,后续刻双臂、胸及双手。自唐朝开元年间始为佛教禅宗寺院,现在覆盖于石佛的殿堂始建于明代。其中大佛殿有一亮点一般往往不被人们所注意,就是由于大佛依山而建,后建殿堂时因后檐下距石壁仅用三层砖垒砌。固有“三砖高的殿覆盖三丈六的佛!”之称,成为禅寺一大奇观。

现在兴化寺占地7000多平方米,建筑面积近2000平方米。寺院几经修葺后即保持了明代的建筑风貌又焕然一新。殿堂飞檐斗拱、翘角凌空、金饰彩绘、气势恢宏。殿内供奉的释迦摩尼佛祖等各路神像慈悯安详、庄严肃穆。1995年省政府已把兴化寺列为省级文保单位,现在也是徐州市佛教协会的办公地址。

在大佛殿内参观时游客不多,整个大佛殿除了我和那位坐在大门内侧桌子后面打瞌睡的和尚以外,只有一位近30岁的年轻女子带着一个3岁左右穿黄色条纹套装的男孩子,正在进门处地面的蒲团上,面向大佛虔诚的跪拜。这位女青年身材中等偏高,模样俊俏、肤色白皙、体态微胖,穿着讲究,看上去十足一个小富婆。这位透着几分富贵的小富婆随着每一次的跪拜,身体也缓慢地一起一伏,同时嘴里喃喃耳语像是在说着什么。

由于她说话比较轻声,也由于我离她还有一段距离,她嘴里说的什么俺也听不见,俺也不敢问。她身边那个本就不大的孩子在高大肃穆的大殿内更显娇小,从远处看像极了一个玩具娃娃。也许孩子过于早熟懂事儿,也许孩子太小被眼前肃穆阴森的氛围吓的有点儿失机,机械地效仿着身边这位可能是妈妈的大人,在紧挨着的另一个蒲团上一声不吭也认真地面向大佛跪拜,只是在身体起伏的时间俩人不在同一个频次上,小娃娃总是显得慢了半拍。

此时我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眼前这个憨态可掬的小娃娃所吸引了,完全忽略了前面的大佛是否会被此情此景所感动?当然,我估计这石佛的表情是不会有什么变化的。要不是寺庙有规定:殿内严禁拍照!我一定会用手机把小朋友的举动拍下来,这将是一幅多么生动的画面啊。

在徐州,尤其说到云龙山,有一个人不得不提。对,这人就是苏轼,我国历史著名大家,古徐州地方的父母官,徐州知府苏东坡。

中国现代著名作家林语堂在他所著《苏东坡传》一书中是这样描述苏东坡的,他说:苏东坡是一个秉性难改的乐天派,是悲天悯人的道德家,是作家、画家、书法家、诗人,是佛教徒,是政治上的坚持己见者,是饮酒成性者,是生性诙谐爱开玩笑的人……但这还不足以说明苏东坡的全部……苏东坡比中国其他诗人更具有天才的多面性和丰富的幽默感,心灵深处更像天真的小孩儿……

从苏轼在任徐州知府期间所作为足可见东坡先生的神韵所在。比如:一天苏东坡在云龙山放鹤亭喝酒,傍晚前后苏轼趁着酒兴下山。当走到云龙山西麓黄茅岗时,酒劲上来了,苏东坡随便卧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了一会儿。苏东坡看身边如群羊般的乱石,遂吟《登云龙山》诗一首:“醉中走上黄茅岗,满岗乱石如群羊。岗头醉倒石作床,仰看白云天茫茫。路人举首东南望,歌声落谷秋风长。拍手大笑使君狂。”

可能有人会说这首诗的格式有问题,后半首诗似有词意不连贯之嫌。你说对了,正因为苏东坡在酒兴酣醉之时,吟作此诗,所以更贴近当时境况,在苏东坡诸多诗作中更显珍贵。现在位于云龙山西坡的黄茅岗及东坡醉酒而卧的石床被辟为一个景区。

记得原来附近还有一个不知哪个朝代立的花岗岩的石牌坊,上有“黄茅冈”三个字。据说这黄茅冈仨字是明代大文学家兵部尚书王守仁所题,由于年代久远,牌坊表面虽然斑驳但黄茅岗几个遒劲大字还可辨认。只是这一次没有看到,不知是牌坊不在了?还是我的记忆产生了偏差记错了具体位置。

据记载,苏轼任徐州知府不久就遇到一场水患。当时,黄河上游决堤,河水一泻千里,徐州城下河水暴涨,富有者携眷出逃,老百姓民心动摇,情势非常紧急。初上任的知府苏轼当机立断说:有我在,绝不任水毁城。

苏东坡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苏东坡立即召集民工万余人修堤抗洪,自己也身披雨具,连月日夜守在城中,就连他的儿子苏迈、苏迨,妹妹苏轸也加入了抗洪抢险。眼见七十余日“水穿城下做雷鸣,泥满城头飞雨滑”险情依旧,在这万分紧急之际苏轼的妹妹苏轸在高处飞身跃下,随即淹没于泛滥的黄河水中。后来河水归于故道渐见消退,由于苏轸当时身披一顶红色的斗篷,三天后人们在黄河下游城南的水面上看到一件漂流着的红斗篷。

苏轸为徐州百姓舍身取义的壮举传遍了黄河两岸,感动了徐州的老百姓,从此人们都把苏轸亲切的唤着“苏小妹”,把看见苏小妹红斗篷的地方叫做现红。慢慢的时间久了,人们把“现红”叫成了“显红”,再后来显红又被叫成了“下洪”。现在你站在和平桥上往南瞧,会看见不远处故黄河水面上有一个古色古香、绿树茵茵精致的小岛屿,对了,这就是“显红岛”,就是苏小妹为徐州人民舍身取义的怀念之地。

众所周知,苏东坡有不少佛教界朋友。其中,曾少时在“竹林寺”出家的佛印和尚三岁即能读《论语》、五岁能诵诗三千首。后精通五经、诸家诗,被称为神童,后被朝廷赐号:“佛印禅师”。佛印禅师与苏东坡过往甚密,可称为至交。

一次苏东坡与佛印对坐侃谈,佛印对苏东坡说:“观君坐姿酷如佛祖”,苏东坡大喜,但诙谐性发,遂道:“上人坐姿活像一堆牛粪”。佛印听了只是微微一笑。苏东坡回家后暗暗得意,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苏小妹。苏小妹听了苏东坡的话后说:哥哥你输了。佛经云:心有所想目有所见。佛印心中有佛,所以看你像佛,你说他像牛粪,说明你心中只有牛粪啊。

据说,苏小妹为了找到如意郎君曾以文招胥,消息传出,呈文者不计其数。其中一个叫方若虚的豪门公子对小妹倾慕已久,特送来诗文数篇。谁知小妹一看,平淡如水。提笔在上面批了一联:“笔底才华少,胸中韬略无。”苏东坡看到后感到似有不妥,便在小妹的联语后面各添加一字改成:笔底才华少有,胸中韬略无穷。

苏东坡苏小妹兄妹皆胸有文墨、才华侧漏,在我小的时候曾听父亲说起过苏东坡兄妹互相调侃的一个趣闻:一次闲暇时苏小妹拿哥哥苏东坡的大额头开玩笑说:“出门未曾三步远,额头早已撞南墙。”苏东坡回头见妹妹苏轸的长脸会心一笑,遂回道:“去春一滴相思泪,至今未曾到腮边。”只日常一句调侃玩笑,足见文人的智慧使生活也常充满诙谐温馨。

关于苏小妹,后人说法不一,有人说她才华横溢,有人说她其貌不扬,有人说苏小妹与秦少游喜结伉俪,还有人说历史上苏小妹查无此人。不管怎么说,民间有关苏小妹的传闻流传甚广,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苏小妹。

古徐州地杰人灵、帝王将相辈出,如:汉高祖刘邦、南唐后主李煜、宋武帝刘裕、梁武帝萧衍,楚霸王项羽。仅就随刘邦征战功成、获疆土分封的王侯就有 20多人,如萧何、曹参、樊哙等。

徐州还哺育出一代代文人骚客如:道教创始人张道陵。在徐州度过了23个春秋自称徐州是其故园的大诗人白居易。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而闻名于世的范仲淹。同是唐朝最重要的诗人之一的刘禹锡。曾在徐州茱萸寺挂单,号称诗佛的王维。以及民国初期被称为“四大书法家”之一的张伯英等。

浸透历史文化的徐州这片沃土,还诞生了如:国画大师李可染、雕塑大师刘开渠、音乐家马可,还有在解放战争中牺牲的烈士宋绮云和他的儿子小萝头宋振中。

位于徐州这片土地上的云龙山,得天独厚的享受着厚重历史人文的滋润,引来历代不同时期名人的光临。宋代苏东坡任徐州太守时,曾多次携友游览云龙山,留下许多传世佳作名篇。先后登临云龙山的历代名人有:刘邦、刘裕、苏轼、乾隆、邵大业、毛泽东、蒋介石、胡锦涛、李鹏、朱镕基、李可染等。

据说清乾隆帝六下江南,其中四次莅临徐州,乾隆到徐州几乎每次必登云龙山,而且一定要留下一些标榜风雅的御制诗书。有一次乾隆爷慕苏东坡之名,乘兴登上云龙山,由于徐州历经战乱,许多历史遗存保留工作做得不能令人满意,乾隆遂把苏东坡所作“放鹤亭记”抄录一遍。现放鹤亭西北角有一碑亭,亭内即为乾隆手书苏东坡“放鹤亭记”御碑。

乾隆皇帝在徐州的行宫就设在云龙山北坡脚下,乾隆行宫为清幽典雅的古代园林建筑,东侧是一个碑园,整个行宫精致小巧,翠竹掩映、墨香浮动。乾隆行宫现也是徐州极具历史价值的一个旅游景点,具体位置就在云龙山北门对面,徐州博物馆东隔壁。

据说,新中国成立后毛主席共离开过首都北京22次,其中8次到过徐州。有记载,1952年10月29日, 毛泽东第二次来徐州的时候,在公安部长罗瑞卿,南京军区司令员许世友,和时任徐州市地方领导的华诚一、张光中等人的陪同下饶有兴致的登上了云龙山。

毛主席参观了当时兴化寺内的石佛造像,高度赞赏了北魏时期的石造像艺术。出兴化寺到放鹤亭,当看到位于山巅饮鹤泉那一泓清澈见底的泉水时,感到非常惊奇并深有感触地说:“事是荒唐,但能在这数丈深的岩石上凿出水来,则是劳动人民的智慧和创造。”随后问到饮鹤泉与放鹤亭哪个历史更早些?张光中回答:应该是饮鹤泉在先,饮鹤泉原为石佛泉,因石佛寺而名。后因苏轼《放鹤亭记》而易名。毛主席随口吟到:“山人有二鹤,其驯而善飞。旦侧望西山之缺而放焉…”这是苏轼《放鹤亭记》中的内容。

当看到饮鹤泉西南方向有一座碑亭时,毛主席问这是什么碑?华诚一说这是乾隆皇帝的手迹。毛主席颇有感触地说:这个人到处乱写,虽无佳句也算是古迹了。毛主席又看到远处的山头光秃秃的就问道:那些山上为什么没有种树?华诚一答道:可能与徐州古战场有关吧,传说张良吹箫,一曲楚乐吹散项羽八万子弟兵,吹的群山满目凄凉。

云龙山怀古亭原名“醉亭”,为方便古代文人隐士饮酒休息而建。毛泽东主席与其随从在此亭合影留念,并作出“绿化荒山,变穷山为富山”的重要指示。从此,徐州人民掀起了植树造林,绿化家乡的热潮。为纪念毛主席登临,此亭更名为“怀古亭”。


 

作者简介:高海翔,男,1952年生于徐州,现在常居住在南京,1970年徐州铁路子弟中学毕业参加工作。退休前在徐工集团工厂从事企业管理工作,曾经在徐州经济干部管理学院进修,经济师职称。

曾任《中国机械报》《江苏工人报》《徐州日报》通讯员,多次在报纸发表通讯报道并获奖。多年以来,在认真工作的同时,酷爱文学创作,笔耕不辍,作品多为散文、游记、随笔等,偶有诗词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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