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条老板气毁了
清起来将出门,就望见油条锅那来围了一大乎喽群(一群)人。跑跟根儿一秋:我的个咣当二和尚(十分惊讶)!几个老嫲嫲给那炸油条的两口子叨登(吵架)起来了。
只见一个老嫲嫲堤喽(拎着)着一根白不拉几的油条咋混:“恁望望,昨门天还卖8毛,今门咋就变成一块了?恁涨价俺不管,混(倒)是拜油条炸大点?大伙望望,这油条炸的跟线坯样(形容太细),木有个筷子粗,指横么卖一块?还有那糖糕,木有牛眼大!”边边儿的几个老嫲嫲跟着瞎趁(帮腔):“逗是地函,涨价也得拜油条炸熟函!生不拉几叫人咋尅函!”炸油条的媳妇满脸横肉,一边章筷子吥喽(拨动)油条,一边合嚎:“瞎咋混啥!恁不知道洋面涨价了?嫌孬白买!俺涯家涯户(挨家挨户)地请恁来买了?哼,真是吃饱撑的!”一个小青年说:“光说洋面涨价?恁咋不提油降价了?”
两边喷吵得一个蛋(一锅粥)来,一个骑着电驴子(电动车)、长的北干条直(不弓腰驼背)的老头叉个腿站那来,劝那个叫憋得直白勾眼(直翻白眼)的老嫲嫲说:“王嫂,俺给恁说过多些回了,恁就是记不住,这油条里头含铅又含铝,有毒,前院的老李头,一年到头剋油条不换样,灭了变的跟二憨子样,去年抻腿(死了)了啵。”那些看热闹的一听,都吓黄不脸了,疑疑嘶嘶(琢磨不定)地站那来发呆。
炸油条的一听这话,气毁了,“pia”地一声拜擀柤子(类似擀面杖的粗短原木棍)一呸(拍),张口就骂:“是谁搁这来瞎胡沁?谁剋我的油条剋死了!”。
老头不揉(不理睬)他,接着上课:“油条这玩意,不光里边的白矾(明矾)对人体有害,那些胀良心(黑心)的老板为了让油条发大个,还往里边掺胰子粉(洗衣服)来。再望那锅里的万年油,曲不老丈人黑,他说是塞拉油,其实就是地沟油,叫人看着就想哕!”老头越说越上赛(来劲),炸油条的越听越气的哄,拜擀面柤子搁老头跟前瞎咪喽(瞎比划):“恁胡扯!俺炸了弄木些年油条,那个滚孙要往里头掺过胰子粉。”老头咧着嘴憋他:“哎,恁承认了?俺说恁掺胰子粉了莽?不干亏心事恁心啥惊?”几个老嫲嫲又趁:“逗是地,恁心啥惊函?”
光吵架了,油条卖不动,热粥也木有人盛,炸油条的媳妇可气屙了(气坏了)。眼看着吵架不占相应,生意又做不成,她恼的一腚派搁(坐在)小爬上,也不翻油条了,随便锅里头的几根油条,炸的曲不子黑,乱冒狼烟,跟失火的样,拜一群想买油条的人都熏地尅卡乱蹦(不住地咳嗽),捂着鼻子撅个腚,突突叫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