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磕头要压岁钱,是小孩子一年里最最盼望的一天。这不,二胖就来了这么一出,拜一家人都气毁了——
二胖拜年
大年初一,天还漆不子老丈人黑,二胖就开始搁被窝里猪打腻地瞎鼓拧,他激睁活眼地盼着天赶紧亮。
他娘昨天夜里头包了半夜饺子,磕头打盹地熊他:“你这小冤业,不乖华地睡觉,瞎鼓拧啥?”
二胖说:“我得给爷爷拜年,要压岁钱来。”
他娘困得拾头,又熊他:“天亮还早着来!乖乖快睡,等回来我喊你。”
可二胖不困,两眼瞪得剔喽圆,八眼漏猴地等。
也不知道是几点,外边就有人开始放炮了,噼里啪啦震得人耳根子生疼,将将做了半个梦的二胖娘气毁了,骂:“有钱烧地!半夜三更叫魂儿!”
二胖猜心着马旭天亮了,可恣儿毁了,麻连利地爬了起来,也不管满眼净刺目糊,就朝门外落(là)。
他娘搁被窝里嚎:“这熊龟孙孩子,沐喽把脸再去!你望望你满眼刺目糊,熊脸血不子脏,大年下能见人包?”
二胖才不揉(第三声)他娘那个茬子,慌得激喽栽跟头地跑进他爷爷家,一望,爷爷奶奶喷(第四声)搁那来章红纸包钱来!这下可拜二胖给恣儿的踢蹦,“呼通”一下子就爬搁溜地上磕头,拜他爷爷吓了一大跳。二胖嘴里还咕喽捣将地编着洋词:“祝爷爷奶奶万古长青!”
他大姑一听,我的乖乖!这小熊黄子真能胡沁!上来就什么万古长青?欠揍!
她怕这弯不孩子一会儿再说出什么难听话,回头再拜老头老嬷嬷气得大年年住院,就麻连利地端出一大簸篮麻叶子、炒花生堵他的嘴。
二胖才不剋那些烂黄子来,伸手就问爷爷要压岁钱。爷爷顺手给了他一个红包。二胖拆开一看,才50块钱,把个嘴嘟噜地能拴头叫驴,说:“爷爷真馊抠!去年就给50,今年你都长工资了,还给50,馊抠!大馊抠!老馊抠!”
爷爷奶奶一听,气得白哏白哏地,老大会子木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