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人就是有度量
王科长是个练家子,就是出差搁外地,也不忘个爬山唔的。那天跑到青海开会,天还曲不子黑(漆黑),他就撅不撅不地跑出去锻炼了。剋完一袋烟,喷想拉架子来,腚帮子不知叫哪孩子“呱唧”乎了一耳刮子。他心话,可出了丈人鼓了(出奇),能跑这地分上来就乎我腚的,保准是熟人,就模喽模喽生疼的腚帮子,将想转脸湫湫来,一家伙又叫给藏老梦梦(捉迷藏)地样白眼给蒙上了。
王科长气毁了。骂:“哪个熊椰子包!白乱了行包?白人眼捂的生不子疼!”就这,他也恣的难受。好歹也是他乡遇故知,等爬完山俩人找个小馆子弄二两去,多姿!他卜喽开(掰开)那个人的手,是个跟磨盘样的腚拍脸(大宽脸),一湫,不认得。王科长气地踢蹦(乱蹦),将想揉起(扬起)耳刮子乎那孩子的脸来。又猜心,巧不巧他认错人了,反是自己已经捱(挨)了一家伙,再翻过去揍人家一顿,就太痴毛(不咋样)了。就薅着人家的脖领子:“我又不得识你,你乎我腚干熊?”那人一听说话,知道自己认错人了,麻利地陪不是:“对不起伙计,我不是得有意(故意)的,将才我一看你走路的架把子(模样)就给俺的一个老表来,俺乱惯了,怨我管包?”
王科长一听说话,嘢?还真是个老乡来。心话,散熊。人家认错了,就白叨叨了。谁都有眼花的时候,就给那年他搁洗澡堂子里头乎人家的光腚的样。我的咣当来!直到人家嚎的没人腔才知道乎错人了,咋弄?还能再叫人家逮着自己的光腚紧紧乎?麻连力地说两句软乎话,陪了老些不是,才算拉倒。
那人说他是萧县的,王科长猜心,怨不得说话就跟徐州的囔。想到这和,他气也消了,两个人边走边侃,一小会会就变成了好朋友。那伙计一望王科长不光没揍他,还跟他拉呱,快佩服死了,一个劲地说:“徐州人真讲究,就是有度量,白管认得不认得,说开散熊。要摊俺那来,一看这人怪圣人蛋(恶不讲理),早就白他揍地西不子姜烂了(揍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