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老头有点血不讲究
夜摸黑(傍晚)的时候,我剋(吃)了一个喝饼子,约摸着也剋个半饱了,就按窝拎个小爬(小板凳),去马路边看人来象棋。一眼木王着(没看见)脚底下有一个坷拉喳(小石砟),拜我绊了一家伙,小爬也板了老远,我掳起裤子一看,各了败子(膝盖)咯的须紫烂青(须青),我将(刚)想骂人,从那边来了一个骑洋车子(自行车)的老头。
一看我趴搁溜地上紧紧胡噜(抚摸)腿,他麻连力的拜(把)车子板搁扔在一边,连我扶起来,又从他那除了铃铛不响、任那来都胡乱响的破洋车子上带的马扎子拿下来,让我坐下。我感激地要死,说,谢谢你,老爷们。他说,白谢,咱还是邻居来。我胡噜着头皮,起劲地想了半天,心话,不认识。整木弄地就成了邻居?他说,你马许记不清了,那回(那时)恁住黄河沿,我住大坝头,你招不点就上同春池洗澡,我好搁路边来象棋,想起了莽?。
老头一说,我想起来了,厌不的(无怨)他说认识我,弄了半天他就是那个好下棋的老头。我麻溜地给老头上烟,按窝掏出上一趴(次)搁地摊喝酒时捞的一个新式打火机搁他跟前谝(显摆),老头马许也是个喜欢打火机的人,他一看这东西不孬,按窝cua(二声)了过去,一家伙掖挎包(口袋)里去了,还甜不索个脸说,给我吧。我一看,老头弄木胎,就是邻居也不能乱抢人家的东西!太不讲究了,我情愿板了个滚孙,也不给你个血不讲究的老货!
嘿嘿!灭了你说咋样了,我从他挎包里翻登出来,还真叫我给板多远,可败老头气的不瓤(不轻)!